的。查清楚后,他痛苦了很久,缪柏言那阵子倒是真的心疼他,特地带他出去玩,给他买东西,还又给他砸了部电影出来。
缪柏言式的善意就是这样的:砸钱,买买买。
他跟严言其实还不算熟吧,也下意识地排斥严言。但就从目前这些接触来看,除了穷,除了上进些,他隐藏的喜好与性格,跟上辈子是完全没两样的。
安歌叹气出声,算了,手机也用了,人也是他拜托的,只能接受现实。好在他现在有了些钱,回头给傻狗买些东西就当谢谢吧,顺便把买手机的钱给傻狗,他也的确差个手机。他是宁愿欠夏芸的人情,也不愿欠严言的。
这样一想,安歌舒服多了。他加快脚步往巷口走,快要到巷口时,瞄见没人,他心里更放松。他拉紧书包带,莫名也有些欢快起来,他小跑着就想跑上去。谁料他刚开始跑,巷口转出个身影来。
安歌一愣,活生生地止住了脚步,瞪着眼前人,安歌傻了。
这还是那只傻狗吗?!
他半个多月干什么去了?怎么晒得这么黑了?!
原本的白狗变成黑狗了,黑狗是准备出来看看安歌到了没的,哪料一出来就撞上安歌。他兴奋叫道:“安歌!”
妈呀……真的是他啊。
安歌这才回过神,连连眨眼,又打量他几眼,到底忍不住问道:“你这阵子干什么去了?”
“我,我卖饼啊!”他笑得露出白牙齿,更傻了。
安歌原本的担忧啊、欢快啊、忐忑啊全都没了,他翻了个白眼,绕过严言往家里走。他前脚刚进,严言后脚跟进来。安歌本来没有什么想法,只想赶紧进去见妈妈,他正要关门,严言抢道:“我来吧!你快进去歇歇!我,给你煮了酸梅汤!”
两人贴得格外近,傻狗的气息全部扑到安歌的后脖颈处。
安歌的脖颈与胳膊迅速被鸡皮疙瘩爬满,他不满回头,原想威慑,岂料正好瞧见傻狗站在门缝漏进的稀疏阳光下笑。那是什么样的笑啊,满是喜悦。眼中的喜悦简直无边无际,是无论如何也游不到尽头的喜悦。上辈子,他赶回来想替缪柏言过生日时,渴望看到的,就是这种笑容。
可缪柏言没有给他。
甚至为了这件事终究付出生命。
安歌心中狠狠一落,再看傻狗的笑容,便是刺眼。安歌暗自咬牙,他是太好欺负、太好骗了,更是太好说话。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为何还记吃不记打?这样就觉得傻狗不错了?还想着把手机钱还了?不还了!是傻狗自己非要买还死活要塞给他的!活该!傻狗欠他太多了!
就冲上辈子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十辈子也不该原谅他!
安歌怒从中来,趁严言还在笑,猛地将他一掌拍出去,朝他吼道:“滚!”
“…”安歌把门关上了,严言脸上的笑容还没失掉,他讷讷呆站门前,完全不明这是怎么了。他是哪里说错了啊,安歌怎么又生气了……他今天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是被赶了出来,还又被打、被训了。
安歌踩着重重的脚步走进家门,家中光线有些黯淡,妈妈急切而又虚弱的声音响起:“是童童回来了吗?”
安歌暗吸一口气,换上无邪笑容,走上前:“妈妈,我回来了!”
妈妈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给他,安歌赶紧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抬头仔细看她:“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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