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却仍有限。原本襄王与皇上明争暗斗,互相倾轧,算是平衡之势。”
“偏偏我们插了进来。”云琅道,“三方势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谁都要做渔人,也都当另外两方是鹬蚌。”
萧朔抚了抚他颈后:“我打算去喝皇上的姜茶,先与你报备一声。”
云琅心头一悬,倏而撑身坐起来。
“洪公公会替我看着,若有异常,立时暗中替换。”
萧朔道:“他既要驱使我,我便设法叫他驱使得更放心些罢了,不必担心。”
云琅皱了眉,看着萧朔平静神色,抿了抿嘴:“此事不易,你——”
“我会尽力。”萧朔道,“如今形式不同,说些软话,叫他安抚几句,还是受得住的。”
萧朔垂眸:“若要我边哭边感激他,我便回来同你商量,一把火烧了汴梁城。”
云琅:“……”
萧小王爷今非昔比。
不止会笑,还会开玩笑了。
云琅憋了半晌,终归没忍住乐,大包大揽:“只管找我,放火点炮这种事,我可太熟了……”
萧朔牵了下嘴角,扶着云琅展平躺回榻上,摸摸他的额头:“闭眼。”
云琅原本还担心萧朔心境,此时见他已破除昔日心魔,悬着心放得突然,神思跟着恍惚一瞬,正觉晕得慌,索性依言阖了眼。
烛火一晃,静静灭成一室宁静,暖融体温覆下来,将他安稳裹住。
恼人的晕眩被温韧胸肩熨帖着,淡了不少。
“今日,你苦心借外祖父之事开解我。”萧朔道,“为的什么,我总还清楚。”
云琅被他戳穿,老大不自在:“清楚就清楚,用不着提这个。”
“我再入宫,与皇上周旋,心中会记着外祖父。”
萧朔道:“有长辈关切慈爱至此,他再诛心,也难令我动摇。”
云琅:“……”
萧朔低声:“怎么?”
云琅闭着眼睛,忍不住回头想了想萧小王爷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被虔国公照后背拍了两巴掌,居然就已关切慈爱至此了。
若是他再设法撺掇撺掇,哄虔国公替萧朔做主,寻个机会,给两人主持个过明路的礼数……
萧朔不明就里,见云琅不语,以为他仍担忧,抬手抚了抚云琅额顶:“放心。”
“我如何放心?”
云琅压下念头,咳了两声,随口扯道:“你总躺这么靠边上,一不小心,又要滚下去……”
萧朔有心揭穿昨夜格外敦实的那一脚,听着云琅话尾倦意,姑且不同他掰扯:“我只躺一躺,你睡着了便走。”
“已这般忙了?”云琅被梁太医关着治伤,除了喝药就是行针,闻言蹙了蹙眉,睁开眼睛,“有我能帮的么?北疆——”
萧朔抬手,覆住他双眼:“北疆传信回来,初有成效,戎狄各部落已以淘金沙为生计,为划分河沙区域,甚至已有过几次部族冲突。”
云琅细想了想:“洒金沙的时候,有意此多彼少些,人不患寡患不均。”
萧朔轻声道:“好。”
“我们此前商量的,殿前司的军威要立起来。”
云琅摸索着了萧小王爷的袖子,握了握:“戎狄使节回去时,记得给个下马威。”
萧朔:“好。”
云琅仍觉畏寒,向他臂间偎了偎:“侍卫司……”
萧朔静等了一阵,没能听见下文,挪开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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