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牌子上,Jing雕细琢着二龙抢珠,波纹卷草,正中一个“赦”字写得方正浑圆。那王大公子见状,倒先把自己唬得一呆,忙问那琵琶伎: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既不是偷,也不是抢,你侈侈喋喋作甚?”玉山啐他一口,心说这个牛心的,便忙将他推到院外,让他速去料理。
锦园门前,辜玉清裹着件玄狐裘,正低头拨弄着一个白玉扳指。他生得瘦骨嶙峋,形容枯槁,若不是身上一领大毛衣服撑着,恐怕便要没入官兵之中,再寻不见踪影。他在那金字牌匾下踟蹰半晌,撩起眼皮看了看天光,慢声慢气道:“你家主子,该不是怕了,怎还不来回话?”
那门房见他来势汹汹,不敢顶嘴,只顺下眼,诺诺道:
“小的已差人禀告,请明府少坐。”
“不必坐了。”那辜玉清将眼一瞪,又道:
“他若再不来,本府便只好强搜!”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能人,竟敢擅闯锦园?”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珠帘脆响,那王大公子身穿一袭狐肷裘,暗红缂花罗袍,大步流星的走将出来。他甫一见了那辜玉清,便拱手笑道: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辜府牧这位能人。”
辜玉清听他含酸带讽,气得三尸暴跳,险些便要差人硬闯。却忽然想起,那王进到底是个豪门子弟,只好捺下一腔怒火,耐着性子,与他道:
“今晨来报,说这锦园之中有人图谋不轨。本府自然是不信的,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未免王大公子受人非议,只好来搜上一搜。”
王进闻言,暗忖这老狐狸端的是信口雌黄,面上却笑,问他:
“可有文书记录?”
辜玉清道:“一时情急,未曾录得。”
“可有报案凭证?”
“押在府中,未曾带来。”
“可有……”
“哎!”辜玉清挥手打断,摆出一派官威,枯瘦指节抖动着,
“王大公子,实话与你说了,今日本府是搜不得也要搜,还不退让?”
王进听他说话,将那桀骜眉眼一瞪,手指黑漆牌匾,因对他说:
“此乃圣上御笔,辜府牧就不怕落得一桩‘大不敬’的罪名么?”
辜玉清闻言瑟缩一下,却转念一想,横竖有余家撑腰,便不管不顾起来,一声令下,就要拿人。
王进见他不知好歹,心说是天堂有路你不走,遂一抖袍袖,将那刻花金牌赫然亮在辜玉清面前。辜玉清被他骇了一跳,正要发作,却见那牌子上昭昭烁烁,金龙腾飞,登时唬得面如土色。
那王大公子犹嫌不够,将腰上那把千牛刀拔出三寸,咬牙切齿问他:
“辜,府,牧,还要不要搜?”
辜玉清见那刀光清冷,仿佛自天灵盖被人灌了盆雪水,禁不住气焰全无。他颤着嗓子,吞吞吐吐了半晌,未见有甚么分明。那京兆府师爷心知这金牌是皇家印信,莫说强闯锦园,便是再与那王大公子计较片刻,都惶恐有性命之灾。偏生那辜玉清早就唬得魂不附体,如被人定在原地,不能发下半点号令。
那师爷见状,跺了跺脚,两家和事佬似的凑上前去,硬着头皮与那王大公子说:“王大公子,待我等将此事详查一二,再作计议?”
王进闻言却笑,收了那牌子,背手只道一个“滚”字,拂袖而去,再不留恋。而那琵琶伎抱着胳膊,看门前人马浩浩荡荡回转,笑得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王进见了他,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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