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却从未有人得以睹见真容,今日王进竟能将人请来同席,想必是给了天大的脸面。如此一想,又不禁对那王大公子心生敬佩,暗忖到底是京城第一得意人,论势头,论气派,旁人拍马也赶不及的。
玉山见他二人神色,心中已明白了几分,于是也帮衬着抬举,对王进说:“说甚么京中魁首,只要你唤我来,我一定到的。”
那王大公子闻言,眼中泛起点宠溺神色,伸手替他理了理鬓角,道:
“我倒觉得,你日日在身边才好呢……”
话音刚落众人皆干咳一声,心道原来如此。那秦澍红着脸岔开话头,又说:“今日筵席,圣上布了咏雪一题,虽然浅近,倒也十分难作。”
那琵琶伎是个爱诗的,闻言便要讨教两手,于是端起酒杯来,饶有兴味的问二人详细。
秦澍道:“说起咏雪,无非柳絮飞花,此外便是雪光、雪色、雪声。但终究落了前人窠臼,纵然算得了好,却算不得奇。”
明玉听他言语,便也饮了杯酒,续道:“再者,说起咏雪,无非喜春,无非爱冬,无非雅志,无非苦寒。也终究落了前人窠臼,纵然算得了好,却也算不得奇。”
玉山闻言沉yin,“如此说来,倒当真难得很了?”
秦澍点头,复又饮了一杯,笑道:
“今日筵席,我就yin了句诸如‘瑞雪兆丰年’的,当时还觉得很好。听了维德那句,却恨不得将纸撕了,自己的人也顷刻间死了。”
那琵琶伎一听,更觉有趣,便忙问:
“不知明公子所yin是何妙句?”
“莫听他瞎胡扯,我不过运气好罢了,yin的也不堪称妙。只此间有一句‘万里开新卷,千山褪旧痕’,倒确实很好。”
“正是此句,正是此句……不但言浩瀚洁白,更有万象一新之气,难道还不算妙?”
那琵琶伎点头,方要夸赞两句,却听王进来拦他,道:
“你们这分明是欺负我,从前润之与维德两个倒也罢了。今日玉山你也掺和去了,来日方长,我竟不敢与你们同席。”
众人听了皆大笑起来,便吩咐下人走菜温酒,笑语晏晏。其间,那王大公子非要拿秦润之的旧事开涮,急得那秦小公子面红耳赤,顾不上礼节,抢着要截他的话头。好容易安顿下来,玉山一句“伯飞你去年还在我这里打过秋风”,又让那二人炸了锅,闹得差点要掀了房顶才罢休。最后明玉拉着秦澍,玉山劝着王进,好说歹说,方又相安无事。
筵席过半,玉山便命小雀去琳琅阁取来那五弦琵琶。小雀今日依旧穿着那炮仗似的红袄子,簪两朵大红宫花,闻言便点了点头,飞奔出去。玉山本是不愿弹曲的,一来年前拜了伶lun,按规矩便元宵节前都不得擅动管弦;二来近日里与那王进厮混,技艺难免生疏,且又有几□□体不适。但今日见了秦澍明玉二人,着实欢喜,便想着弹一段罢了,也是为那王大公子脸上贴金。
而盈珠因忖着小雀来往费时,便先执了檀板,唱了首金缕曲。见满座称好,便又唱了首南方小调。她本就是个聪颖伶俐的,说话又利落,喝酒又豪爽,三言两语下来,让秦澍明玉二人赞不绝口。盈珠见状,便与他二人嗑牙,说要乞着他们写唱词。末了,又夸文采,又说人品,收得一片高看。
这时,小雀抱着那琵琶进得门来,玉山见她满身风雪,便问:
“怎么,下雪了不曾?”
小雀将那裹琵琶的宫绡解开,拢着手呵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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