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庞:“我不要魔宫,我只想要你和步衡风痛苦,你说要是你身受重伤或者干脆死在这儿,他会不会很伤心,和你一起死?要知道在昙雪山,他可是很关心你呢。”
姬永安面色不变:“就凭你?还是凭他们?”
花菱轻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步衡风扫视了他们一眼,金色竖瞳凌厉犹如一道光刃划过每个魔族的心口,北部魔域的魔族不敢与之对视。
“本君本来并不打算血洗魔族,毕竟同陵寒有着交易,不过现在看来,在你们眼里本君比起陵寒不足为惧。”
魔族人数其实比天宫还要多,各个部族分散,关系错乱,姬永安上任,大部分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不知道他的深浅,姬永安没有真的统领魔界的心思,也就懒得去管,但现在看来,杀鸡儆猴很有必要。
姬永安敛了笑意,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要做好你们无法想象的下场准备了。”
那日发生了什么外界并不大清楚,也没有哪个魔族传出什么风声,但他们魔界内部知道,魔宫那一日已不是血流成河能形容的,他们新任的魔君,用最残忍的方式血洗了那日围攻魔宫的北部魔域的所有魔族,没有一个逃出来,甚至据说没有一个能有完整的尸身和魂魄。
在魔宫外面观望的各部魔族探子听着里面的惨叫声,以及最后远远朝里面望了一眼,就落荒而逃,回了本部族话都说不出来,只重复着千万别围攻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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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衡风采完药,便在院子里开始捣药,想着姬永安把静心铃给了他,压制心魔就全靠他自己了,万一出事就不好了,做点巩固神魂的药给他。
垂耳跑过来绕着捣药罐闻了闻,雪瞳抢先一步先钻进了步衡风的怀里,也闻了闻捣药罐。
步衡风笑了笑:“不是给你们吃的。”
雪瞳嗅着步衡风的衣袍,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了。
姬永安特地洗去一身血腥味来见步衡风,见他在院子里捣药,走过去将他拉起来:“神仙哥哥,永安来吧。”
步衡风反手拉着他在矮桌边坐下:“不用,你把这个喝了。”
矮桌上有杯泡着草药的水。
姬永安笑了笑,将水推到步衡风面前:“明明是永安送给神仙哥哥来吃的,怎么反而给我吃了呢?”
步衡风又将水推给姬永安:“只有强大的神魂才能对抗心魔,你把静心铃给我了,我就给你泡草药喝。”
姬永安握着还温热的水喝下,抚平了昨夜躁动不安的气息。
药水尚温,入喉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温暖了他冰凉的身体,一如当年。
那时候衡风宫除了灵池里的锦鲤,只有他和步衡风两个人,他外伤痊愈了,体内被侵蚀的魔气也都洗涤了,但内伤却一直不见好。
他躺在步衡风的床榻上,看着步衡风替他疗伤,输送灵力,一输就是两三个时辰。见效却十分缓慢。
某日,他听见外面有动静,勉强起身去看,站在回廊里,看见步衡风借了司药宫的捣药罐,拈着草药,药香蕴含着灵力充盈着整个衡风宫,一看就十分罕见。
一时间,他站在回廊里扶着柱子,忘了动。
步衡风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便看见永安站在回廊里一动不动,微笑道:“怎么起来了?好些了吗?”
他轻轻点了点头,答:“嗯,好点了。”
步衡风放下手里的草药,拿了放在旁边地上的一个水杯朝他走开,他被步衡风顺带着拉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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