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顶一起和西北风。
木耳听他说半天,猜测道:“你若真被陷害,那个什么小鱼儿恐是幕后黑手。”
花无缺支支吾吾:“不,应该不是他。”
“山上就你们两个大男人外加一群女尼。”
花无缺犹豫许久才道出原委:“我在梦里遇见他,他说那日躲在山Yin处,绝无劣行。”
木耳对这个理由无语良久。
花无缺作揖:“求木兄助我一事。”
“说。”
“若木兄能见到那女子……”
木耳打断他:“那人就在恒山派内,你要我去见她,岂不我成了采花贼?”
花无缺从腰间掏出一枚血玉色的扳指。
“我从她身上取的。既是扳指却不戴在手上,想来定然是要紧之物。她若知道在我手上,定然前来对质。”
木耳将扳指收下,答应帮花无缺这个忙。
他欲出洞去。
花无缺忙叫住他:“木兄这般出去,岂不显得与我同流合污?”
木耳想想也对。当即再发一记宫音。
花无缺配合地用移花接木把宫音反导到他身上。
木耳便被自己的音波从洞里击得飞出来。
没伤没痛,就落地显得狼狈。
特别是在恒山众多漂亮的小姐姐面前。
定闲师大忙率几个女弟子把他扶回来,取出恒山秘制的白云熊胆丸要喂他疗伤。
木耳拍拍身上的土,若无其事起身,风度和人设还要维系:“无妨无妨,我一时大意,输给他一招,只好明日再战。”
大伙俱是武林中人,都明白决斗时各有各的规矩。嵩山的木掌门愿意替他们出头,恒山一众弟子已是感激万分。
定闲师太忙扶着木耳到奉客堂先行休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休息好,明日才有气力再战。
恒山派果然穷。
夜里除了见性峰上亮起篝火,从主峰的正殿到山腰的奉客堂,全部黑灯瞎火。
这么黑,难怪要出事。
天色还算好。
借着月光,木耳仔细打量花无缺给它的玉扳指。
木耳记忆里在哪里见过这枚扳指,也就最近个半月的事情。
房间的布帘被拉开。
恒山穷到连门都不装,光有布帘遮蔽。
进来的是奉客堂腰背佝偻的哑婆婆,她平日负责为客人们打扫房舍。
她手上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素衣卿相。
是仪琳还给木耳的衣服。
木耳从床上起来,从哑婆婆手里接过衣服,道句谢。
他忽然从哑婆婆眼睛里看到一丝动武的念头。
木耳便被点上了xue。
哑婆婆原来不哑也不驼。
她的声音听来像个中年妇女。
她手里的刀刃贴上木耳的脸颊,大冬天的格外冰。
木耳嘟囔:“咱俩有什么仇?”
“无仇。替你做个媒。”
木耳只觉好笑,这样子哪像做媒,倒像要拐他卖身。
他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买他。
哑婆婆报出名字:“我要你发最毒的誓,从此一辈子待仪琳好。”
木耳丈二摸不着头脑:“莫说我不喜欢她,她也对我没意思。”
“她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哑婆婆语气强硬,“你定心里有别人。就是洞里那个是不是?”
“荒谬。我跟他见面不到半时辰!”
“那你手里拿的可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
哑婆婆说的是玉扳指。
木耳心好累,解释起来好复杂。
哑婆婆满脸不屑:“年轻人就是不识好歹。洞里那人笨得很,他怎么比得上仪琳?”
“他哪里笨了?”木耳随口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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