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想见程桉鹊,但程桉鹊整日不出门,他俩都在等,等第一个低头的。段青山是最先熬不住的,见不到程桉鹊,他只能去见程如胥。
程如胥上次被吓怕了,不敢跟踪段青山,不敢去找他哥程桉鹊,数着日子等送他回去的日子,他整天在房间放海绵宝宝,起身开门看清来人,差点砸门缩回角落。
段青山掐着他的脖颈,不许他动。段青山的手指从他眉毛抚到脸颊,一遍又一遍问他,要不然把你的脸割了,贴在墙上好不好?这样的话,他就能天天见程桉鹊了。
段青山手上有血,程如胥不知道是哪的,但他清清楚楚听到了别墅里的惨叫声,是人血,一定是人血。程如胥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说了求饶的话。
段青山可不管,他现在很想见程桉鹊,很想看他,也很想吻他。如果现在不行的话,就看看一张和他相似的脸就好了。
这时电话打来了,他们告诉他,程桉鹊要走了。段青山松了手,程如胥软在地上,缩着往后退,把门猛地砸上,段青山踹了他的门一脚,转身下了楼。
程桉鹊不回头看他,他也不叫他。漫漫长路,黑色沉在他眼里,压得他快喘不起来了。程桉鹊跟上次跑步一样,拼命往前,在段青山眼里,就是想快点挣脱他的怀抱,抗拒他的爱,要他一个人忍长夜孤苦。
他想几步上前拉住程桉鹊,毫不怜惜地拖着他往回走。不允许,他绝不允许程桉鹊离开他。可程桉鹊停住了,叫他的名字,跟他说爱。他的心整晚都如坐过山车,猛入地狱,直上云霄。
程桉鹊不是逃离他,是在逃离他自己给他的心束缚的圈。
他知道程桉鹊在做挣扎,所以他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在他身后,等他回头。
足够耐心,足够温柔,鸟也不再会受惊,会缓缓降落,降落到段青山心口。
阁楼有一间房,里面从进门开始就是颓靡艳丽的红地毯,墙上贴的是无数起飞的鸟的壁纸,暗红的床之上是天窗,右侧也是斜口狭小的窗,风偷偷跑进来,红色的床单柔柔飘着,白色镂空的床帘从天窗周围垂下来,绿色的小叶稀稀散散分布在孔洞四周,绿色的窗框在一片红之中,绿意盎然。
“为什么……全是红……”
程桉鹊捧住亲吻他的段青山的脸,问。
段青山开了床头的灯,说:“因为你和红一起,会引诱我,我最喜欢。”
绵延青山不绝,白鸟裹着烈红落到他身上,会将青山烧个尽。
“你一个男人……天天……嗯……”天天装饰房间干什么。
段青山伸手将程桉鹊的衣服掀上去,双手揽起程桉鹊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粉红的胸膛里,舔了一大口,沿着肋骨往ru头上吻。
“看到你穿红裙的第一眼,我就想把红色也搬进我的别墅,”段青山将程桉鹊的伤手拿红绳吊到床头,麦色的手掌沿着程桉鹊的手腕滑到他的脸颊,摸着他的耳廓,吻他的红唇,“再把白色的程桉鹊搬进这一团红里,和我想的没错,漂亮极了,程桉鹊,你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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