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啊”了一声,小力地扯了一下,被紧紧攥着,没成功。
见此,俱都沉默,他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脖颈肌肤向下滑,沿着红果ru尖尖流连宛转地滴落在地上,发出极微弱的声音,却一下子惊醒了他。
贺银心跳飞快,不知是哪来的贼人进了屋,如今却要赶快想法子稳住ta,免得ta恼羞成怒——被人发现后直接大开杀戒。
“里面的……”他犹豫着猜测说,“姑娘?”
对着不起眼的打着补丁的灰褐桌布,他恳求道:“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带点颤巍巍的瑟意,像是鼓起勇气跳下去的石子。
里头黑黢黢的地方却如深海般幽静。
投石被浪水裹挟着,一入海便失声了。
在摇晃的烛光下,透出若隐若现的人影几乎与灰褐本身融为一体。
无声的对峙。
他看不清ta的动作姿势。
也许他俩正隔帘相望着。
而贺银不知道的是,里头这杨观诗心一横,思量半天想法已转为死猪不怕开水烫:
出去就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和我谁更尴尬!
他只见里头久没反应,便放下澡巾,又要伸手进去,却在碰到布帘的时候被一只陌生的手撞开了。
那手的主人猛地开了桌布,小半个头出了帘,隐约能看清确是女子的发式,脸倒还没露,眼看着就要钻身出来。
贺银见先露出的是较为脆弱的头部,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她也许没什么杀心,这念头急电般闪过。
先脱口而出的是:“等等!”
贺银迅速转身,他的胸肌健实而不显雄壮,nai子前端还因激烈的动作而轻微晃动着,放肆的填满眼睛,邀人来摸尝。
他倒豆子般慌忙道:
“若是劫财,那茶壶不值几个钱,姑娘喜欢便拿去!这家徒四壁的没什么好东西——奴家屋里床枕头底下倒还有几串铜钱,回头一并送来给姑娘。”
仿佛是发挥出了平生最快的语速,他歇也未歇一口气:
“奴家并未见到姑娘的脸,也未知姑娘身量,姑娘不必担心,我守口如瓶,绝不把今日之事说出去一个字。”
布帘不知何时又落下,人影幢幢在灰布上,她兴许也在思量。
贺银背对桌子,完全看不见这些,只觉得仿佛能听见这厅里灰尘落下的寂寞声,安静得叫人不安。
他深深地喘了口气,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嗅到了桌子发霉的朽木味,灯座里油腻的猪油味,芯草烧焦味,shi漉漉的水汽味。
五感通明,如有神助,他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那双不笑也弯的狐狸眼渐渐盈了媚意,嘴角也不那么僵硬,可以微笑出来了。
通过这行径似乎找到一点控场的底气,他语带轻松意,继续道:
“姑娘若是为色……”
毕竟只剩一只手,他在外面不知怎么折腾的,只透着布看出动作不断换着。
过程中大腿不断擦着女人的手臂,又滑又凉,游丝般勾人。
直到——
他跪伏下来,双腿一点点后挪,没入桌底。
tun被布帘扫过,送入黑黢黢的桌底,看不见了。
被不知是谁的手,摸来摸去。
似乎在辨认送进来了什么,所以摸得格外仔细。
那routun摸起来也凉沁,带着些许澡后水汽的shi,碰上了热手,水遇火一般退缩娇羞了。
女人的腿坐着他跪伏的两只小腿,紧勾着,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渐渐缠绵在一起相互厮磨,宛如鸳鸯交颈而眠。
他的手被松开了。
他可以逃了。
但何必呢。
他正被怜爱着,眷恋着啊,他无比渴求的,正唾手可得啊。
他舔了舔唇,说不明白自己的兴奋哪来的,平往日压抑着的不平愤恨好似都因此报复出来了。
有个声音高呼着,它说,堕落吧。
再差又能差过现在吗?
差过对你视若无睹的侏儒妻主?
差过这毫无爱意,甚至连情欲也吝啬的半两姻缘?
不若赴了这场欢。
明明白白做个荡夫贱人。
好过不识情滋味,只作笑模样,物件似的任人称量。
他简直要被欲火烧得冲昏头脑了。
腰肢被女人手臂环抱着,那么近,那么紧,充满了对他的爱意,不愿让他离开,箍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tun部甚至偶尔还能感觉到女人胸部的绵柔,那样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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