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心情复杂了些，她眼眸微动，仿佛回到了在恶魔城堡时，她和卡洛琳在一起，互相支持的时光。

    她认真地说道：“加油。”

    “恩，我会加油的。安妮，你给了我力量，你让我觉得，我也可以变好变强大。”贝拉神色坚定，“不只是我，还有很多女生，大家都受到了鼓舞。虽然我们不能在短时间里变厉害，但有了可能性，我们就会去做。”

    安妮怔愣着，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会的。”

    贝拉和她挥挥手，离开了宴会。

    利昂递给安妮一杯酒，他淡淡地说道：“你的心情如何？那个女孩视你为榜样。”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力量。”安妮接过酒杯，和他碰了下杯子。

    利昂抿了口酒，他时不时看向安妮，哪怕刚才她和奥莉薇娅大人站在一起，她浑身都散发着光芒，不容小觑。

    他们随意地闲聊了会，周围不时有人向奥莉薇娅表达着他的信仰，她神色温柔平和，给予他们信心和回应。

    “这些人都是信仰奥莉薇娅的吗？”安妮收回视线，看向利昂。

    “不，他们信仰的是奥莉薇娅大人背后的神上之神，光明神以诺。”利昂解释着，“奥莉薇娅大人相当于是他在人间的存在。”

    “祈祷有用吗？”安妮问道。“神回应过人们吗？”

    “如果没有回应，想必是祈祷不够虔诚，必须更加虔诚衷心地祈祷。”利昂眼神迷茫了些。

    安妮忍不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利昂瞥见了，他忿忿不平地说道：“有的，有过神回应人的事件，只是神太忙了，他们来不及处理。”

    “傻瓜。”安妮摇摇头，“神都住在七重天堂，没空管人间的事情。”

    “你……”利昂气愤不已，但她那声傻瓜，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他的脸不自觉烧红了。

    两人发生了争吵，利昂撇下她，离开了。

    不远处的奥莉薇娅看到后，露出了更加真心的笑容。

    “你还是这样。”一个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角度新颖。”

    安妮心悸了下，慌忙转身，弗卡斯站在她身后，他的容貌并未发生改变，优雅淡然。

    他的眼眸有一瞬间变为了红色，他朝她伸出手来，安妮瑟缩了下，她想要躲开，但始终没动作。

    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今晚很美，我的女孩，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美丽。”

    安妮知道，他看透了她的变形术，她抬起眼眸，和他相望着。

    “听说阿斯莫德为了保护你，死在了天使的剑下，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你是否还依恋着他？”弗卡斯凝视着她的脸庞，不容她移开视线。

    “无论是与不是，他都已经死了。”安妮眼眶红了些，“我永远记着他。”

    她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到他心中。

    弗卡斯清俊的脸上弥漫着一层愠怒，他发现了自己心中的嫉妒，“那时没有带你离开，我后悔了。如果我带你离开了，现在就是另一副场景了。”

    安妮心头一跳，她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你要带我去哪里？去深渊吗？”

    她猛地摇头，祈求着：“我不想去，弗卡斯老师。”

    这声称呼从她嘴里喊出来，似乎有了不同的含义，弗卡斯眼神柔和了些，他温声安慰：“别害怕，安妮。”

    弗卡斯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颊，在她耳旁轻柔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