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也报来,长宁看也不看,直接转给钟情。
是以钟情也知道,司马氏在京中生育一女,取名司马长。孩子姓司马,可见司马芊芊对钟情的积怨颇深。对于这个孩子,老钟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闻不问。长宁也问过钟情,是否不妥当?钟情说,老三是个心思诡谲的,她不管此事,反而是件好事。就让芊芊按自己的心意,抚养这个孩子吧。
两人又谈起颜嫣,钟情说:“就颜家那小子傻乎乎的和你正相配,若是来一个心思重的,你们两个岂不是要算到老?”
长宁又问:“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对颜嫣……”我自己都不清楚呢!
钟情在信中调笑:“现在承认你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别不好意思,你想,你那时候有多久没有碰过琴?到如今弹过几次?难道当时是为的我不成?”是为的那弹琴的小子!
两人不过说些琐事解闷,也是缓解钟情初任封疆大吏的紧张心情,到后来,钟□□务越发娴熟,长宁的学业也紧张,两人虽然仍有书信往来,却不再提这一茬了。
因为司马芊芊父女在京城多有开销,沂王府不是供应不起,只是说出去颇不好听,也不好阻止当母亲的为自己的骨rou尽一份心。而钟情在任上,一改之前风流奢靡的作风,在官场上也不上下走动,是以她的俸禄,多半用不完,到了长宁的口袋里。沂王府特意将这一份的进账分开,拨给司马氏的住处。
上党盛产棉絮,之后也有从上党运些上好的棉絮,做成棉被送到司马氏的府邸。管事试探着说钟情的姓名与这些物什,惹得司马芊芊发作了好一通。是以之后一应进项仍从上党入,只借了沂王府之名。
长宁的意思,司马公子已经如愿独自养育孩子,不受孩子生母的sao扰。至于孩子的母亲要默默地为孩子尽一份心,是人之常情,还能拦着不成?且,这都是些许小事,既然孩子的父亲不认,日后难道还能以这些小恩小惠要挟孩子改姓吗?是以,长宁也没怎么管,她事情多,不久就将此事抛之脑后。
这些事情,是颜嫣经手,他也不说破,如今听见司马芊芊这样劝说,想起这些事,又觉得醍醐灌顶,深以为然。虽然面上仍是不快,到底舒坦些。
却说长宁从骊山回来,算是无功而返,一时无事,想起府中住着的人,便着手往梁王府打探消息。
之前韩慎举荐她的同窗,在长宁离京时帮衬府内事务。她为人木讷寡言,颇有古贤君子之风,事务处理得也游刃有余,长宁有心探一探此人的深浅,早便将梁王的事情委任给她做。如今也有两三日也该出结果了。
长宁这厢在颜嫣处闲坐,问了问他平日的功课,又说起自己这一趟骊山之行:“大皇女如今求仙问道几年,越发了得,竟视凡间事如粪土,只与雪梅仙鹤为伴就是。不想我们家,竟出了个这样的人物!”
因颜嫣对几个皇女的印象只在了了,最近又心神不宁,此刻只点头称是。
长宁见颜嫣闷闷不乐,心中疑惑,特意起身出了屋子,找了迎春来问:“侧君可是最近身上不好?怎么看起来没什么Jing神?”
迎春支支吾吾,不敢说。
长宁作色道:“留你在侧君身边贴身服侍,就是看你平素心直口快,没什么心思。怎么,如今有什么事,难道要瞒着我?”
迎春听了这话,只在心中叫苦:天神菩萨,他两人置气,怎么我夹在其中受气?于是说:“也不为旁的,先前殿下特意为公子请了大夫调养身体,那位女医性子古板,规矩繁琐,公子不胜其烦,他素来又是个心思细,难免多想,连带着最近饮食也不佳,殿下多宽慰宽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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