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威恒正式上岗，薄文自觉从带教模式切换成了旁观模式。

    比如换棉条的事，就变成了俞威恒来做。这回换成了近距离观察，俞威恒得以确认，从自家老板屁股里抽出来的棉条，居然真的是香的。

    也不知道平时都吃些什么——

    不对啊。俞威恒想起来。上次试岗，他中午在食堂吃的，没看到老板吃午饭；到了晚上，他直接被老板拉到了自家别墅，老板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就开干了，也没见他吃晚饭。

    都说吃饱了才好干活，老板这不吃饭照样被干，不会是神仙吧。

    俞威恒这一边想着一边处理了棉条的事，抬头一看，却发现薄文用努力忍笑的表情看着自己，就连自家老板，也光着屁股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他转着头两边看了看，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

    “你这姿势。”还是薄文先开口，“像个修车的。”

    哦——

    俞威恒圈起唇做了个口型，自顾自点了点头：“习惯了。这高度，正合适。”

    “那我是玛莎拉蒂，还是兰博基尼？”黎峰看着心情不错，还和他开起了玩笑。

    “不好意思老板。”俞威恒说，“我只修过大众。”

    当天中午，俞威恒还是没见着老板吃饭。他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和薄文一起，被黎峰一声令下派去吃饭，然后开始愉快地在黎氏食堂寻寻觅觅，甚至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了黎氏松鼠鱼的烹饪方法，直到薄文催促他赶紧吃完，一会要提前回去，招待黎总今天过来的两位情人。

    果然，一点钟的时候，公司行政打了电话过来，说两位先生已经被安排在黎总会客室等候。薄文带着俞威恒过去，给他们互相作了介绍。

    “这位是霍帅，也是之前你看到的黎总影集的摄影师。这位是应秋生先生，也是黎总妹妹的私人美术老师。这位叫俞威恒，接下来会接任我作为黎总的特别私人助理。”

    这介绍，听起来还一本正经的。

    “你们好，你们好。”俞威恒心里吐槽，也不妨碍嘴上接腔，“两位都是漂亮人。”

    “大哥你也帅。”叫霍帅的年轻人看着是个自来熟，“我发现了，只要是渊总身边的人，就没一个丑的。不过，都比不上这家伙——”

    霍帅手肘指着的方向，是应秋生。那人看着一米七八左右，皮肤冷白细腻，五官特别Jing致漂亮，留着半长柔软的头发，确实颇具艺术气息，看着赏心悦目。

    “对自然美抱有直接兴趣，永远是心地善良的标志——未经雕琢的人类之美，大概是人类审美里入门级的‘自然美’吧？”名叫应秋生的美术教师没有按俞威恒脑中的套路谦虚几句，反而蹦出这么一段来，末了看到俞威恒似懂非懂的表情，莞尔一笑，“抱歉，我有个掉书袋的坏习惯。”

    “是康德的话。”薄文在一旁补充。

    “哦哦，康德，这人我知道。”俞威恒挠了挠头。知道是知道——仅限于听说过名字。

    “辛苦两位先走一下基本流程吧。”俞威恒还在暗地里尴尬着，薄文已经拿出了两个透明密封袋，里面装着采集尿ye和血ye的工具。

    “没问题。”霍帅拿走了一个密封袋，熟门熟路地拿出尿检杯和采样管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应秋生笑了一下，也接过了另一个密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