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程笑得一脸得意。
“……”林空下意识地挪了挪刚刚幸免的屁股,忙抬头看着江沅,顺带抓紧了她的胳膊。
江沅把林空的动作尽收眼底,不慌不忙道:“我之前已将全部身家都托给伙计藏放,昨早她代我出门进货,大人只需耐心地等她回来,就可以知道那些钱财的藏放地点,不然我也不知道她把钱财放在了什么地方。”
她说得好似一点也不在乎那点钱财。
吴鹏程又拍了拍惊堂木,满脸不信地质疑道:“江沅,你才是掌柜的,你会不知道钱财放在何处?你就不怕那钱财被伙计私吞?你若再嘴硬,本官可不会心慈手软。”
实际上,他还真担心那伙计把钱财私吞,毕竟那些马上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江沅却是十分放心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虽然及不上大人两面三刀,能一天换一个嘴脸,但还是肯相信我亲自选的伙计的。”
“你……你放肆!”吴鹏程气得火冒三丈,想把林空拉出去打一百大板。
可他又还贪恋着江沅的钱财,一时有些犹豫,心里盘算着得到钱财和把祸水东引,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兴许可以再等一等。
江沅见吴鹏程犹豫,就知道有戏,她正是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吴鹏程初来乍到,定是没有多少俸禄的,加上今年的年成不好,极大可能会屈服于她的钱财,这就是她暂时敢放肆的资本。
不过这还是太过冒险,若不是吴鹏程非要对林空动刑,她只需要耐心地等拾柒回来就可以。
吴鹏程到底还是被白花花的银两迷了心窍,又要努力维护着自己为人父母官的尊严,拍了惊堂木道:“别以为你这样拖延时间,本官就看不出来,本官可以先不动刑,你且先……”
他想让江沅先说说与天缘酒馆有勾结的事,然而却被江沅抢了话。
“大人之前想要对我们严刑逼供,把祸端引到天缘酒馆头上,就不怕靖王爷日后报复么?”江沅正好截住了他的话,把主动权牢牢地紧握在手里。
吴鹏程听出江沅的弦外之音,他是忌惮着靖王爷,不过他就不信江沅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与宋可妍是“至交好友”,还能让靖王爷这尊大佛罩着她。
而且他只需要让江沅承认替天缘酒馆屯粮一事,至于其他的,那就不在他的责任范围内,总的来说,他并没有直接得罪靖王爷。
这样想着,吴鹏程更加有了底气,直接甩锅道:“本官是按国法办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某些宵小的蓄意报复,而靖王爷深明大义,要责怪也该怪他底下的白掌柜心怀不轨,意欲屯粮作jian,与我何干?”
这锅甩得相当漂亮,如果江沅承认了,他针对的也只是白掌柜,和靖王爷无关,虽然有冲撞靖王爷的嫌疑,可这件事是事实,承认的人也是江沅,和他并没什么关系,他说不定还能落下一个不畏强权的好名声。
“是么?”江沅快被吴鹏程的逻辑气笑了,“若我真与靖王爷有联系,大人以为靖王爷是信你的一面之词?还是会信我的话?”
“靖王爷为何要信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商户,别大言不惭。”吴鹏程只当江沅往脸上贴金。
“万事皆有可能……”江沅正要继续与吴鹏程扯下去,袖口突然被林空扯了扯,她忙掐下话头,凝眉不解道:“空儿,怎么了?”
林空凑到江沅耳边,道:“娘子,外面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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