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都老旧了,确实不太好走。”
这丫头倒是嘴甜人也甜。
南河也忍不住有些想笑。
师泷刚刚正回过头去看南姬被绊了一下,下一秒就看到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相视一笑,明明没什么大事却像是乐不可支,连带上面具后神秘诡谲的南姬,都轻轻弯起唇来。
这才刚见面多久,这就好上了?
……不会吧。这南姬长得能有多漂亮?
舒明显因为南姬心情大好,而且举止上还有些想跟她亲近的感觉,只是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忍住了。
舒这是一见倾心?
妈的。老臣拼死一条命,比不过美人勾勾手啊!
而且晋王还让南姬作王师,往后可能她就要成太子的发言人了,他就是想去跟太子卖惨,南姬说不定都会站在旁边冷嘲热讽……
师泷这还没交锋上,已经脑补出一码忠臣被宠妃逼走,悲愤散发自刎的故事了。
郤伯阕请他进去,师泷叹气,背负着香草美人的比喻,背着手走入了主宫中。
舒估计也是没有小姐妹,这几天夜里竟非要挤到她床上来与她聊天。
南河穿着白色的单裙,系着窄腰带,舒也是穿单衣直裾,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只是像个浓眉大眼的女孩子。她把铜灯放到榻边来,趴在上头盖着皮被,满肚子的问题想来sao扰南河。
“南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对你好么?是不是教了你很多奇门异术?”
“这个面具是他留给你的么?那你以后都会待在晋宫不走了么?”
南河发现自己对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实在是没有抵抗,看到她满脸好奇的求知欲,就忍不住耐心的一个个回答她的问题。
舒竟然也有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嘴甜:“你性子真好,又懂的多。怪不得君父叫你来,你比我显得可靠多了……我什么都做的不好。那你,你有没有听到过我的传言?”
南河也学她的样子托腮趴着,南姬有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披在她肩上。
南河其实知道一些舒的传言,但她开口:“我并没有听说过什么。”
舒垂眼一笑,略显落寞:“白矢哥哥,比我强很多。若我们互换就好了,或许他是嫡子,就真的能成为比君父还厉害的晋王。或许他真的能解决晋国的困境,而不像我……光是听我君父说来,就感觉胆寒。”
南河安慰道:“胆寒总是好的,总比不自知好。”
舒趴在软枕上,忽然伸出手去碰了碰她耳垂。
舒似乎养在深宫,不太能意识到跟旁人的距离,她歪头看着南河的耳垂,笑的天真:“暄也没有打耳洞呀,我看你这里有颗小痣,还以为是耳洞。啊对了!我小时候,阿母送了我一对耳坠,只是要我放在盒子里,可我到今日都没有耳洞,我拿来给你看!你要不回头也打了耳洞,带上试试!”
她说着跑下床去。
就算是太子,也有放梳子发簪的九子奁盒,她从其中一个小盒内,拿出一对儿白玉耳坠,有玉猪龙的造型,上头镶嵌了金丝。
舒要给她,南河摆手:“这是王后给你的,我不能收——”
舒笑的两眼成了月牙:“是阿母,不是王后。再说了,这肯定是送给你我的,你能带上,就相当于我也带着了!我有好多想做的事做不了,暄做了就相当于替我做了!”
南河接过耳饰,捏在手心里:“等我回头在考虑耳洞的事情。不过,你……不想扮作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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