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石芷萱顺手捞了一把瓜子，靠在座椅后背上就跟她一起吃：“我去当警察干啥，又累生命安全还得不到保障。”

    陈芸正在嗑瓜子没空回应，石芷萱想了下又补充说：“不过我小时候确实有段时间相当警察。飒往那儿一站，笔直，多威风。”

    陈芸摇头：“不是，你误会了。我是问你为啥不去当警犬。”

    石芷萱反手将背后的抱枕砸过去：“滚。”

    陈芸笑嘻嘻接下来：“你看你听力这么好，把你往那码头一放，一个货物过去摇一摇，肯定所有东西都瞒不过你啊。”

    仅有的一个抱枕砸过去了，石芷萱只得给对方一记白眼：“照你这么说还要安检机干啥啊，我直接去摇摇乐得了呗。”

    陈芸笑嘻嘻地，突然想到什么，说：“别说。咱俩小时候那个方便面集卡，记得不。五毛一包你愣是只花5块给我兑了个50块回来，长脸。”

    石芷萱听对方絮絮叨叨又说了好多，明明没醉，偏偏那么想小时候。

    两个人都没提及第二天的分别。

    第二天石芷萱起床的时候陈芸还在梦里面，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石芷萱没收拾，洗漱了一番就出门了。

    “时间来不及了，就把这些垃圾当作我最后的礼物吧。告辞。”石芷萱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北漂来到这座繁华而寂寞的城市。

    后来公司倒了。虽说之前就能猜到，但是看着众人收拾走完后石芷萱突然感觉自己累了。

    于是她推了之前答应好的那个工作，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了。

    陈芸没说什么，拍拍她肩膀叹口气。

    石芷萱收拾好东西出门逛了一圈，上一次回来还是过年的时候，跟那时候比起来现在算是冷清的多了。

    门口那家超市倒闭了，隔壁车站旁边又开了家新超市。小区那位胖阿姨又生了个娃，推着婴儿车四处溜达。门口坐了一堆老婆婆唠着家常，看见石芷萱回来就跟着打招呼。

    “哟，萱娃回来啦？”有人喊。

    石芷萱只觉得这人面熟，名字或者说怎么称呼对方却是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能冲对方笑笑算是回应。

    石芷萱溜达到了小时候经常玩的那座山上，山被挖了一半去修房子了，石芷萱躺在山顶上看天空。

    云滴溜溜地跑，鸟滴溜溜地追。

    旁边有脚步声响起，石芷萱偏过头去看。

    眼前的人长得有些眼熟，石芷萱一时没有想起来对方是谁。

    “好久不见。”李辰曦说。

    石芷萱猛地记起对方是谁了。

    李辰曦是她小学同学，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要说唯一的交集吧，大概就是石芷萱曾经小小的，小小的暗恋过对方。

    石芷萱笑着说好久不见，心里记起来自己之前还在厕所里刻过一句“李辰曦我爱你”。想起来还有点害羞呢。

    “你喜欢过我啊？”李辰曦第一句就直接让石芷萱噎住。

    “呃……小学时候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哈哈。”石芷萱试图解释，“我只是看大家都说喜欢你才跟着说。”

    “那你就是喜欢我咯。”李辰曦一语中的。

    “哈……哈……”石芷萱尴尬地应。

    “我前段时候抽空去了趟小学。”

    “还没拆啊。”石芷萱惊讶。

    李辰曦淡淡的看对方一眼：“你猜我在厕所里面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