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问您需要点单吗?”这是服务员鞠着腰问的第三次。
但靠窗坐的那位先生,依旧是两眼紧盯着不远处,对服务员的热心询问,分毫不觉。
该家餐厅的价格在附近是比较出名的,能进来吃饭的想必都不是什么穷人,就算不是特别夸张的那种有钱,至少也比他们这些兢兢业业给人递菜单的人赚的多。
更何况,眼前这位先生不光衣着一看就不菲,裁剪的当的酒红色西装,将他略带邪气的侧脸衬托到了一种极致,身上的气场更是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那是一种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来的。
服务员自然知道,此人,肯定非巨富也得是权贵,他不敢有一点不耐烦,只能抱着菜单,继续温声询问第四遍:“先生,请问您需要点单吗?”
男人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
即使从入班第一天,领班就告诉过他们,对顾客的一切都不要产生好奇,做自己的事情,千万不要去碰与自己无关的东西,服务员还是忍不住想去探寻。
究竟是什么东西、什么人能吸引的了这位先生的注意力?
要知道,从最初这位先生踏入这家餐厅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餐厅绝大多数女士的视线,甚至,到后来,很多男士也忍不住为他侧目。
如果吸引他的是个人,那这人,得是什么绝色?
服务员抿住嘴,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第五遍询问堵住,紧接着,他的目光描绘过男人微昂的下巴,探寻到他的视线并沿着它,一路越过几束鲜艳欲滴的鲜花,和不高的挡板——
服务员看见了两个男性。
两个一看,关系就亲昵到不简单的男性。
高大些的那个男性,头上戴着黑色棒球帽,面上捂着口罩,身上穿着黑色呢绒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却依旧挡不住他身上那种勃发的生机,以及……
不知道是不是服务员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个男性身上的气质,与旁边这位先生的,十分相像。
这是一种没来由的感觉。
两股强势的气场暗自较量,不分上下。
黑衣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住了,依旧弯着眼睛,替面前的人夹菜,时不时还会抚摸对方的脑袋,而对方也很自然的照单全收。
因为男人坐的位置与服务员相对,服务员能看到他的近乎全部,而他对面的那个人,服务员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和白色棉服夹着米白卫衣帽子的上半身。
年纪应该比对面黑衣男人小。
他们,是恋人吗?
对同性恋见怪不怪的服务员微微发怔。
如果是恋人的话,那为什么,男人穿得这么严实,而他对面的人,却只是简简单单的纯白卫衣套着棉服,面部并没任何遮挡?
还是……情人?
这并不是什么稀少的事情,服务员没什么好吃惊的,他吃惊的是,身边的先生,视线是黏在那个白卫衣的男性身上的,而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那个黑衣男人。
毕竟这个白卫衣的男人,经过他一番推测,应该是有钱人的小情人儿无疑,只不过,料是最近很得宠,能让主人屈尊带着出来吃饭罢了。
“您好,点单。”身边的先生不知何时回神,主动询求菜单。
服务员一惊,收回思绪,赶忙弯下腰,将菜单递上去:“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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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被傅瑛一顿折磨,连梦里都在做些令人眼红的情事,那天傅余秋醒来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缠着弟弟的腰主动玩骑乘,差点被弟弟干没了半条命。
这一个多月,几乎全凭盐水吊着。直到前几天,他才勉勉强强算是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身体恢复了,待遇还是没变。
生病的时候,傅余秋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孩。
吃饭有傅瑛喂,上厕所有傅瑛抱,就连洗澡也是傅瑛帮他洗,简直成了一个有手有脚、神智清醒的废物。
不过即便是废物,傅余秋看见弟弟对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时,他也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浸到蜜罐里的废物。
“不然,今天我们也出去吃饭?”正打算去饭厅坐着等投喂时,傅瑛开口道。
傅余秋蜷缩在椅子上,睁大双眼,不解道:“为什么啊?昨天不是刚出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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