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日常工作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对杀青而言,“日常工作”可比自由搏击赛强度大多了,身手多少会受影响吧?像他这样崇尚力量的人,一定觉得难以接受……心酸遗憾的同时,里奥内心深处又生出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庆幸:或许他也因此会更爱惜自己的性命,把那套悬崖上走钢丝的恶劣爱好收敛收敛,从此彻底金盆洗手。
仍处在麻醉状态的伤患被推出来,里奥摁下脑中纷乱的念头,跟随医护人员前往加护病房。
按医生说的,他会在24小时内清醒。但24小时过去,4时过去,72小时过去,杀青依旧没有醒。
里奥眉头紧缩地询问主治医生,但对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强调手术本身是成功的,而且从检查报告看,各项生理指标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他为什么一直昏迷?是治疗手段出了问题?”里奥追问,语气很冲。
主治医生因为他的失礼皱了皱眉,但并不愿意跟一名看上去像是三天没睡的执法人员起冲突。倒是身旁的年轻助手干脆利落地顶回去:“治疗手段当然重要,但病人自身的求生意志更重要。如果是他自己不愿意醒,生理机制被潜意识支配,也有可能造成木僵或心因性昏迷。”
不愿意清醒?失去求生意志?他这是在说杀青?里奥露出一脸荒谬的神色,朝年轻医生冷笑:“他就算被枪口指着,也能徒手干翻一打人,你是说这样的人没有求生意志,小子?”
对方就像大冬天被迫吞了口冰块,猛地缩了一下脖子。主治医生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带着助手尴尬地走了。
里奥脸色不善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在床沿坐下,伸手拂去落在杀青脸颊上的细小纤维。亚裔青年安静地闭着双眼,睫毛在眼眶下方投射出黑而浓的Yin影,仿佛纹丝不动的蝶翼,越发衬得脸颊消瘦、嘴唇苍白。里奥的手在他脸颊上方停滞了一下,然后从前额到鼻梁、再到下颌,一路抚摸下来,沉声说:“你被人瞧不起了,杀青,起来踢他屁股。”
“快起来。如果你想继续越狱,现在就是最佳时机——这里只有一个饿着肚子困得要死的探员,他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你的空包弹把罗布砸出了一大块淤青,他抱怨你为什么不给他再穿件防弹衣。”
“你的炸药也装错地方了,不是说要炸监狱第五区吗,怎么只炸了入岛大桥?你知道拿到人员伤亡报告时我的表情有多蠢,竟然被菜鸟罗布给嘲笑了。”
“还有夏尼尔,那条狡猾的豺狼差点被抓,可惜最后还是逃了。但我们发布了全国通缉令,估计他下半辈子都要过颠沛流离的倒霉日子。”
“……”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一个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要把认识一年多以来没来得及说的话,在这几小时内一气说完。
手机响个不停,但里奥没有接听。
病房的门被推开,两名便衣探员走进来,告诉里奥他们是来换班监视的,局里叫他立刻回去。
里奥坐在床边不搭理,觉得对他们没话可说——他现在只对病床上昏迷的杀青有说话欲望,对其他人连声带都懒得震动。直到其中一名探员忍无可忍地拨通了上司的电话,高迪的叫声裹着怒火从手机里迸出:“里奥!你他妈居然不接电话?给我马上滚回来!马上!上头还等着你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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