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窗帘只拉上了薄薄的一层,日光透过窗帘打进来,照在地板上。偶尔窗外的海风透过拉开的一小道缝隙吹进来,引得窗帘上的流苏穗子飘来摆去。
鹿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歪着头看着洁白的床单发呆,过了好一会才坐起来,准备下床换衣服。他刚下地,门就被推开了。
“醒了?那把水喝了。”来人端着一杯水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鹿清揪着衣服上的毛,慢吞吞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做声地接过秦鹤递来的蜂蜜水喝掉。
秦鹤等他喝完,把杯子接过来放床头柜上,然后走到行李箱旁边去,一边找衣服一边说:“今天有点降温,虽然海面上比较暖和,但还是多穿一点的好。”
“哦。”鹿清搬着自己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他旁边,眼睛跟着他手上的动作来回移动。
拿了一条针织裙和一条披肩,秦鹤站起身拎着它们抖了抖,在鹿清身边比试了一番,点头道:“就这个吧。”
换好衣服后,秦鹤扶着他往外走:“今天怎么不坐轮椅了?”
“本来就没瘸。”鹿清才不想说不坐轮椅是为了给自己撑场面呢,哼。
下了楼,才发现他们不知道又从哪弄出来一副麻将,凑了一桌麻将在那打。
“哟,起了。”陈皓嘴里叼了根棒棒糖,看见他们下来,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徐应归打出一张三万,也没看别人出的什么,扭头问他们:“要吃早餐吗?厨房应该还热着。”
鹿清不喜欢戴手表,身边也没有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从窗户里往外看,日头高升,估摸着应该不早了,就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不懂打牌,也不懂麻将,坐在边上看了一会就犯困,秦鹤扶着他的腰,给他垫了个小抱枕在腰后,让他坐的舒服点。
突然,鹿清想起一件事,他想在网上搜一下姜绒的消息,能和徐应归他们这一群子弟混在一起,而且和迟舟沾亲带故的,应该也是什么豪门出身。
刚想着,微信就弹出一条消息,是李航问他伤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能回来上课了。中外美术史之前的老师请病假,新来的老师刻板又严谨,隔三差五就问起鹿清这个没来的学生,最近隐约可见有点怒气了。
鹿清往上翻翻,看到这段时间俩人聊天记录没断过,无缝衔接。他带着疑惑看向秦鹤:“你替我回的消息?”
“嗯。难不成关着你让你与外界断了联系,那过两天就有警察上门了。”秦鹤倒是毫无掩藏的意图。
知道囚禁犯法还做,烦人。
鹿清敲着键盘,斟酌着要怎么回他,里面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他抬头问秦鹤:“我什么时候去复查拆石膏?我要回去上课了。”
其实早一段时间就该去了的,不过那会他和徐应归都给忘了。秦鹤心虚地看了正玩的高兴徐应归一眼,表面淡定地说:“这次回去,先去医院看看再说后面的事情。”
“哦。”鹿清照着他的话打字回复李航。
李航里面回了一条消息过来,问:现在在哪呢?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出来约个饭啊?
在A大读了三年书,他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只有李航了,大一住宿舍的时候他不是很适应这种群居生活,许多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室友也常觉得他事多,不过还好男生一般都没什么恶意,只是觉得大家都作为学美术的Jing致男孩,唯独鹿清与众不同一点,那就是事逼。
鹿清咬着手指头纠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最后打道:下周我回去上课了再说吧。然后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他,告诉他自己在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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