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死者被活活烧死?”
谢吉祥听到这里,只觉得脊背发寒,这得有多大的恨意,才让人想要如此杀死另一个人?
“可是这个死者,确实是被人先行刺破心脏流血过多而亡,然后才被纵火而死的,”谢吉祥道,“一会儿回到军器司,先问问邢大人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赵瑞道:“嗯,希望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
待回到军器司,赵瑞也没去同文正诚见面,直接去了后面的帐篷。
此处离护城司不过一刻的路程,邢九年也不着急去给刘三公子验尸,他依旧来到放有烧死死者的敞篷里,再仔细查看。
这会儿味道散去不少,谢吉祥同赵瑞也戴好面罩一同进入。
“邢大人,死者的衣着可能分辨出来?”
邢九年手里捏着一根长长的竹夹,在死者身上轻轻挑动。
“你们看这里,”邢九年示意两人略微靠近,“死者的衣着都是丝绸等物,很容易烧毁,此刻都已黏在身上,无法分辨,但是死者身上其实还有一层略有些粗的布料,没有全部烧成灰烬。”
谢吉祥凑过去,认真盯着竹夹上的布料看。
因为火势很大,烧得很凶,所以这些零零碎碎的布料虽然因为厚重遗留下来,却也无法分辨颜色和材质。
只能看到一小片一小片的焦黑碎布,零散在死者身上。
谢吉祥在死者身上反复查看,发现这种碎布还留下不少,同她身上已经焦化的衣裳明显区分开来。
“这不是她本身的衣裳,”谢吉祥眼睛一亮,立即想明
白了,“这是套在死者身上的粗布麻袋,因此是整个笼罩在死者身上的。”
邢九年也明白过来,不由道:“对对对,就是此物,在死者脚下还有一处较大的碎片,现在想来,那应当是被系住的袋口,因为额外突出一块,所以残留了下来。”
谢吉祥道:“如此来说,死者应当是被塞在麻袋里,摆放在柴房中的,她身上的血虽然徐徐流出,却都是往地板上流,柴房里又很Yin暗,若非仔细看,可能不会去注意。”
“甚至,注意到了,凶手也不会在意,”谢吉祥声音略低沉,“反正,人最后都会被烧死,受没受伤,流没流血都不要紧。”
话说到这里,在场三人都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谢吉祥自己也是越说思路越清晰。
“纵火者当时急急忙忙,想要把现场弄成意外,所以没有看到麻袋里的死者,点了火便离开,”谢吉祥声音清澈,口齿清晰,把早晨的案情娓娓道来,“因此,原本计划中被火烧死的死者,其实在麻袋里时便已经死了,这是第一个疏漏。”
“因为死者是被人杀害再被纵火,一场简单的意外火烧死亡案变成了故意杀人纵火案,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一直深入挖掘,最终查到了平安街二十号。”
赵瑞越说,心里对于文家几个人的怀疑也更重。
“若案情真如同我们分析的那般,杀人者或者说是绑架者和纵火者应当不是同一人,”谢吉祥看着赵瑞道,“两人是合作关系,一个绑架把人放在柴房,另一个趁机过去点火,两人错开,把时间拿捏得极好。”
就如同之前的交换杀人案子那般,两个人把作案的步骤分开而为,以达到两人均无作案时间的目的。
若当真如此,那么……那两个人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案情进展到这里,后面的事便不方便在军器司议论,赵瑞又看向邢九年:“死者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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