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是特地向陛下请罪的。”
干瘦男人跪在地上行礼,面色一片惶恐。
萧繁知道他着手负责礼部相关事宜,为人处事圆滑得很。
“陛下让臣负责皇家祠堂一事,”见萧繁嘴角绷直并不说话,跪在地上的高瀛也不敢起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可臣却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还犯下滔天罪行。”
萧繁冷冷看着他,指尖在桌面一下下轻点着,“既然如此,高大人便去刑部自我了结吧。”
“臣自知罪该万死,只是怕一家老小受到连累,”萧繁冰冷的视线仿佛能将人刺穿,高瀛背上发汗,双手发颤地递过一封折子,“请陛下为臣做主。”
接过折子打开,萧繁看着其中熟悉无比的内容,瞳孔微缩,眼底划过一丝杀意。
折子上那些侮辱他母亲的一字一句,同早晨他给沈沐看的,分毫不差。
“折子上的话,都是摄政王逼臣写的;臣绝不会对陛下不敬,摄政王便以臣一家老小做挟。”
高瀛的声音如蚊蝇在耳边嗡嗡作响,萧繁桌案下的手紧紧攥着龙椅扶手,青筋暴起,他听见自己从牙关咬出一句,“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沈沐逼你写的。”
高瀛连连磕头,撞击声在安静无比的屋内清晰无比,“摄政王昨夜召臣去王府,见臣拒绝的态度坚决,便直接将臣轰了出来。”
“臣句句属实,若陛下不信,大可派人去探查。”
话毕男人抬头,干瘪的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红印,似乎是被什么砸了脸。
太阳xue不受控地突突猛跳,萧繁将折子丢在男人面前,森冷道,
“高瀛,你若骗了孤,孤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汗将背后打shi,比起锋芒毕露的新帝,高瀛心中对沈沐更有怨恨;两人早就计划好,先以身份之由羞辱萧繁、再利用病重的纳兰宛,让萧繁生母永远进不了祠堂。
幕后Cao纵的沈沐心里痛快,而前线冲锋的高瀛也卖了太后一个人情。
本是双赢的局。
可沈沐毫无征兆地变了计划,昨夜的一番羞辱更摆明他已起了杀心,若知道高瀛连夜写了封一模一样的折子递上去,高瀛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索性站在锋芒毕露的新帝身后,让他不再受制于摄政王与太后中任何一人。
如此想着,高瀛心下一狠,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跪着上前递过去。
打开信封,其中信纸镶着金边,最中央处写了十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墨迹已有些褪色,一看便已放了段时间。
“巧用纳兰宛,九王可称帝。”
萧繁看着信上内容,只觉脸上被人狠狠掴了一掌,火辣辣的痛。
这是沈沐的字迹,他死都不会认错。
☆、Chapter 7
纳兰宛病重时日无多,宫中太医隔个一时片刻就要跑上一趟,每每出来都只是摇摇头,一声叹息。
所有人都闭口不言,但后宫和礼部的人早已开始着手葬仪之事,前朝也难得安静几日。
沈沐终于得空去找那枚发簪。
药城地方虽小但五脏俱全,大小当铺二十余家,而沈沐要的簪子又是稀松平常的款式,短时间内很难找到。
这两日接连大雨,夹杂寒意的狂风卷席而来,豆大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房檐屋顶,顺着边沿串串滑落,在积水地上激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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