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自己可以争取下医生呢？

    “乖，别动——”陆医生双手扶正暖暖的身体，“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还是说太兴奋了？”

    暖暖被揭穿，一把拂开医生的手，撇开脸道：“我想起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检查吧。”其实就是想换个医生的意思，这个医生怎么能这样直白，好尴尬。

    谁知陆医生一把抓住暖暖的手腕：“你不是才高考完吗，怎么会突然有事？作为医生我必须对我的患者负责，至少要把你身体上的不适解决完再放你走。”也不等暖暖回应，直接把他禁锢在床上“上下其手”。

    原本还很害羞的暖暖突然愤愤道：“你自己不觉得很膈应吗？我这么难看，你怎么下得去手？”

    陆医生愣住：“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难看呢？”

    “谁不觉得我难看？我就因为小时候娇气，不愿意裹胸，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没有教养！”

    “我不觉得你难看，”陆医生认真道，“就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你的体态健康美型，是任何一个现代的双性人比不上的。”

    “你就骗我吧，我的身体在生物学上就是畸形的。”暖暖说着又在心里默念一句：果然男人在床上都是骗子。

    陆医生哭笑不得：“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只有跟你说一些秘密消息了。”

    “现在有很多医生联名给ZF上书拒绝做缩胸手术，有意扳直大众审美。因为倡导全民裹胸本身就是一个反人类的说法，最初是由一个极端男权主义的组织提出的。裹胸会压迫胸腔内器官，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双性人到中年就容易呼吸困难，从而导致呼吸循环变差，还会伴有各种代谢疾病。因此双性人平均年龄只有42岁，比起上个世纪缩短了20多年。”

    “双性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听男人的话？”

    “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买通并勾结了很多很有地位或者是大众知晓度很高的双性人宣扬这种行为，修改教科书，还强迫医院不准和患方说真相。”

    “这些人也太坏了吧？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起初似乎是由于法律要求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娶一名双性人，他们申请一夫多妻制被驳回。现在双性人寿命缩短很多，他们有充分的理由说一名双性人陪伴男人的时间太短——”

    暖暖皱起眉头：“这站不住脚吧？要说申请再娶还有点道理。”

    “中年男人可以娶很年轻的双性人，而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妻子不得不答应。保证伴侣的年轻可以让他们获得新鲜感。”

    陆医生把暖暖的手握在手心：“我跟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想劝你，不要去为了现在这个不健康的审美去做切除手术。你是特别的。如果你与其他人不同，健康，能活很长时间，大家都会意识到全民裹胸根本就是错误的。我很不想丧失这个宝贵的机会改变这个社会，虽然不能强迫你做出选择，我还是希望你能把双性人拯救出来。”

    “好，我答应你。”暖暖尽管是一个刚刚高考完的学生，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陆医生笑了：“我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

    诊疗时间结束，二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陆医生与暖暖约定2天后在一个餐厅包间见面讨论如何行动。

    见面当天，陆医生穿了一件休闲款西装坐在餐厅，把暖暖逗笑了：“你这样别人还误会我们是来约会的。”

    陆医生没否认，笑笑，尽快进入主题：“你之前在TT里说会把拯救双性人作为你的事业是什么意思？”（TT：聊天软件）

    暖暖道：“我想去做爱豆，以一个公众人物的形象被很多人熟知。”

    “好，R公司有我认识的人……”

    ……

    两人终于把计划谈了个大概，正当暖暖准备回家时，陆医生不太好意思地理了理衣领：“正事儿谈完了，你现在有空出去玩吗？”

    暖暖：“？”这是真想跟我约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