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肢躯体都被斜斜的光线拉得悠长,尤其肩部位置更是显得很是宽大,看起来就像是这幅单薄身躯的肩膀忽然又被缀满了某种沉重的负担一样。
或许掺杂着“近乡情更怯”这种情绪,但是司禹枫也清楚地知道,这些再次于他心间闪现有如千斤巨石般沉重的“负担”,其实就是昨晚那场因为他才造成的江霰“死亡”。
刚才那些随着多巴胺与肾上腺素一起出现的极度惊喜感觉,也被昨晚江霰在他眼前倏然坠落的残酷场景慢慢冷却——这是他极不情愿面对的一种罪过——司禹枫宁愿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个欺诈犯的身份,并且承担起所有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也不愿意再次直面江霰的“死亡”。
可是章剑却全然没有司禹枫这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一直都站在门口玄关的位置并且听话地默不作声,但却始终都观察着自己好友的一举一动。
刚才在突然听到“消失已久的江霰时隔多日终于出现”消息的瞬间,他体内的激素水平也和司禹枫产生了非常相近的变化——只不过他的那些肾上腺素分泌出来并不是因为惊喜,而是因为一种压抑在心底己久的愤怒。
所以此刻既感到震惊又感到愤怒的章剑,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了自己好友的身边。
他先是目光狠狠地剜了司禹枫一眼——眼神之中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然后动作干脆地伸出右手,像是古希腊神话中赫拉克勒斯推动巨石那样,猛然推开了那扇“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房门。
“江霰,你这个胆小鬼……”章剑十分难得地记住了司禹枫刚才让自己不要声张的叮嘱,所以此刻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听起来却像是在咬牙切齿一样: “……看来,你还知道回来这里嘛!”
刻意被人压低的男性嗓音在章剑和司禹枫面前空荡荡的房间里面产生立体环绕音效的回响。
半天过去,房间内部却没有一个人出现回答章剑的问题,唯一的声音也只有被人拉上的窗帘在被外界的海风吹动之下,轻轻作响。
章剑仔细扫视了一圈这个看起来空无一人的屋子,然后他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司禹枫:“小枫,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江霰……真的是他回来了吗?”
“你看这间屋子大敞四开的样子,根本就不想藏着什么人嘛……”
可司禹枫听到这话之后却像是忽然被点醒了一般,他无法顾及旁边章剑惊讶的目光,转手就将自己身后的那道房门关上。
可能是手下的力度有点失衡,只听“砰”的一声,被司禹枫推动也有穿堂风作用的房门马上就发出一声震天的动响,就连站在他身边的章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小枫,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用力的关门啊吓死我了……”
司禹枫也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手下的力气太重,嘴上立刻高声地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风太大,而且,我也有些着急了……”
章剑却是感到奇怪:刚才小枫不是让他小点声音吗?怎么现在他自己说话这么大声呢?
可司禹枫现在的全部心思并不在关门声音响不响这件事情上面,只见他那双黑亮的眼瞳,此刻正紧紧盯着一处被柜子遮挡住的Yin暗角落。
发现这一奇怪现象的章剑也疑惑地顺着司禹枫的目光向那边看去——拉着窗帘又关上门的房间里面此时没有一丝光亮,但一道轮廓看起来颇为熟悉的身影,却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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