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节已过,庄今和的寒假快放完了。
春节期间,“滩涂”和咖啡店都放假,连桓和庄今和终于分开了几天,各回各家过年去。
两人家都在本市,经济条件差不多,观念氛围却相去甚远。
连桓父亲以前是记者,退休了没事儿干,喜欢背着相机满世界乱拍;母亲是园艺师,最大的爱好是打理自己的花花草草。他还有个哥哥,干编辑,嫂嫂做传媒,小侄女三岁大,喜欢骑在连桓脖子上作威作福。一大家子人平和开放,过得颇有趣,整个春节假期不走亲戚不拜年,上东南亚海滩游泳晒太阳。
这对父母爱好广泛、热衷事业,从小不怎么管束小孩儿,任他们自由发展,但两兄弟耳濡目染,都从父母那里继承了相似的职业和爱好——不止摄影和植物,连桓甚至大学修的新闻专业,如果不是文恺出事,留下咖啡店给他,他现在恐怕也当记者去了。
说到文恺。庄今和看见文恺的照片,是在连桓的第一家咖啡店里。老店开在市中心,运营得很成熟,有分管的店长,连桓只偶尔去看一看。
庄今和这个寒假才第一次跟去,进门先看见了一整面墙的照片,庄今和打眼一扫,准确捕捉到连桓的数次出镜。
照片里的连桓应该比现在小好几岁,肌rou不如现在结实,身材还带着少年才有的纤瘦,甚至脸颊上还有没褪尽的婴儿肥,脸圆不少,看起来挺可爱。庄今和驻足细看,唇边含着微弱的笑,随手摸了摸走在身前的连桓的头。
连桓:“?”
庄今和:“这才多大?上大学了吗?”
连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十八九岁吧,在这儿打工,做咖啡给客人喝。”
庄今和的目光依次扫过,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顿住。
那是连桓和一名男子的合影——在这面墙的照片里,这个男人比连桓更频繁地出现,看起来年近三十,瘦削、干净、温文尔雅。
“文恺,他是这里真正的老板。”连桓坦率地说,“他也是个sub。”
庄今和诧异地转过头:“老板?sub??”
“WK,s?coffee,W、K,怎么看也不像是我取的店名啊。”连桓耸耸肩,好笑地盯着他,“不是我的sub,我是先来打工后来才知道的。当年我那个sub骨折出血,我吓懵了,也是他赶来帮忙收拾残局,还把我骂了一顿。”
听起来是很不寻常的关系,庄今和敏锐地在连桓眼底发现悲伤的神色,一时踌躇着不知如何发问:“那他……那你……”
连桓笑起来:“我一个打工的,篡位成了老板,像不像是靠不正当关系骗财?”
庄今和:“……”
连桓:“没有啦,只是朋友。他四年前去世了,遗嘱里把这家店留给我了。”
连桓的模样看起来不愿多提,庄今和没有再主动追问。
说回家庭氛围的事儿。
与连桓家不同,庄今和家里则十分传统,春节便是在各种串门、聚餐中度过。父母亲戚客客气气,大家不一定有恶意,但喜欢多嘴晚辈的生活,工作、成家,庄今和每天都得花时间面对各种或关心或纯粹找话题的问询。
幸好他很有经验,一概不走心不动气,应付得面无表情。
春节比上班还累。庄今和在父母家住了七天,唯有晚上卧室门一关,同连桓视频时最轻松。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