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两点,言意聪的主人都没有出现。
言意聪倚在床头,眼巴巴盯着钟。贝升铭公务繁忙,早撤了,剩一个尽职尽责的连桓守在医院。
连桓:“饿不?我去买点饭。”
言意聪倔道:“不用,我主人说会带饭来。”
连桓:“这个点了都。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言意聪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握在手里翻了翻,却不打。
接着,他肚子很应景地“咕”了一声。
言意聪:“……”
“你打吧。”连桓只作不闻,站起身,“我不陪你饿着了,我先去买点吃的。”
连桓快步下楼,去医院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粥。回来时,言意聪姿势别扭地歪在枕头上,一只手慢吞吞地搓手机屏幕。
“问了吗?怎么说?”连桓把吃的放在床头柜,手指一比划,示意对方食物没开封,放心吃。
言意聪看一眼便利袋,又看一眼连桓,睫毛垂下去,专心摩挲手机:“问了,他说有急事,不过来了。”
连桓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问。
这个小孩儿显然在主奴关系中极没有话语权,连生活里正常的询问也不敢,生怕惹主人不高兴。
连桓不戳穿他:“那算了吧,我先走了,下次再说。”
言意聪:“?”
怎么还有下次?
“滩涂”的会员关怀未免太上心。
言意聪很奇怪地看着连桓,想问又不好问,怕对方觉得自己狗咬吕洞宾,
连桓:“加个微信?”
言意聪:“呃……我要问问主人……”
“没关系。”连桓理解地笑了笑,找了张纸,写下电话号码,“有什么不方便家人朋友帮忙的事,可以打电话,‘滩涂’很乐意为会员们解决各种问题。”
言意聪:“你们这也,这也太……”
连桓冲他眨眨眼,理所当然道:“都是为了把你们发展成付费钻石VIP。做生意,不容易。你瞧‘海底捞’?我们这服务,和人家比还差得远。”
言意聪立刻被这个比喻说服了。
连桓看着言意聪收好纸条,这才告辞离开。
甫一出病房,他脸上笑容立刻消失殆尽,像日食时黑暗吞没最后一口光,周身温度冷得骇人。
言意聪现在的状态是听不进劝的,不可能接受任何对他主人的负面评价,哪怕在他内心深处,可能已经隐隐觉得不对。但一旦有人当面戳破,他就会像自己被完全否定,一定会拼命反驳,甚至为了表忠心,向他的“主人”更毫无底线地示好。
能做的只有慢慢引导。
连桓皱起眉,他完全不嫌麻烦,他只担心时间不等人,在他们做什么之前,言意聪就会再次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希望不要,至少不要发生不可逆转的坏事。
连桓情绪不佳,蔫蔫地回咖啡店,接着情绪就更不佳了——
他趴在吧台里,听完何小悠的转述,头疼:“他什么时候走的?”
“老时间嘛,吃了午餐就走了……”何小悠弱弱道,“我给你发微信了呀,结果你一直不来。”
连桓:“我没看消息!”
何小悠:“怪谁?”
连桓揉太阳xue,挥手把人赶走。
他摸出袋棉花糖,起身,拖着步子过去,朝角落那个卡座里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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