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关雎馆,凤儿偷撇一丝嗤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关雎馆,真是个文雅的名字,偏偏里面教的是如何yIn乐。
她忽然想起被她扔在一处的锦哥儿!光顾着去找母亲,被她弄了一手血污的少年却被晾了。
听保姆嬷嬷说,锦哥儿幼时,父亲从军马革裹尸,母亲带着他既无法再嫁,也无法生存,无奈之下,她把锦哥儿卖进园子,拿着他的卖身钱做嫁妆再靠了户人家。
小时候的锦哥儿浓眉大眼,乖巧通透,机灵懂事的小模样颇讨人喜欢。他原本被公子当做小倌培养,怎奈他舞勺之后却越长越英气壮实,眼见着的浑身冒着阳刚气。男倌们说笑时也爱拿他身形打趣,说再打仗抓壮丁,整个园子只能抓走个锦哥儿,他们去了也只能当军ji使。
锦哥儿也不生气,为人老实巴交却不呆,腿脚勤快,虽然只比凤儿年长两岁多,待人接物却十分成熟,颇有些小掌事的样子。公子便不再让他学习怎么伺候男人,而是送到玉骨夫人处,教他经营之道。小小年纪,园子里一般物件儿的采买就都交给他来办了。
凤儿记得去年,锦哥儿的母亲突然出现,原是她病入膏肓,只想见当年被她卖掉的儿子最后一面。凤儿偷偷看着,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女人,抓着锦哥儿的手眼泪纵横地道歉,甚至要给他下跪,而锦哥儿只是说:我过得很好,你莫要惦记。
全程他都没有叫那女子一声娘。凤儿觉得那个女人,死不瞑目是肯定的了。
她没忍住问锦哥儿:锦哥哥是不是恨你的母亲?她把你卖到烟花地,你不想原谅她?
锦哥儿抓着她的小手握了握,回答她:我不恨她,她也是没有办法,若当时不卖了我,我们母子可能都会饿死。
凤儿不太明白,锦哥儿又加以解释。
我恨的,是打仗,是战乱,是这个破世道!若是不打仗,我爹爹怎么会充军,又怎么会连个全尸都没有?娘也不会卖了我,我会像园子外的小子一样,好好长大,娶妻生子,不用在关雎馆里,受那样羞人的训练
羞人的训练,这是锦哥儿给凤儿对于关雎馆训练的直接介绍。
羞人与否那时她还不知,只记得锦哥儿刚进去那几天,每次出来都要在花坛边干呕一阵子,再也不拿着整根黄瓜直接吃,有时走路都扶着腰,夹着腿,像屁股被人打破一般。
每当想起锦哥儿和他娘亲的事,凤儿心里就总会有种庆幸,庆幸即便人间动荡,即便母亲是ji女,她长大也是ji女,即便虽在一个园子她也不能日日与母亲相见,可终归母女二人是衣食无忧生活在一起,比起那些没娘的孩子,这够好了。
凤儿想着锦哥儿,慢慢也回到了春晖苑,锦哥儿早就在她屋门口等她多时。
玉玫见锦哥儿在,交代了几句,就回润娘处。
锦哥儿赶紧拉凤儿进屋,把她一屁股按在凳上,凤儿觉得屁股底下软软的,低头一看,竟是一方软垫。
这是哪儿来的?好软好舒服!凤儿扭了扭屁股,可月事带在股间一个摩擦,一阵小快感差点让她哼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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