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一位经理。在他口中,就成了我看他不顺眼,故意打压他。”
沈俊彬看向盛骁:“就是你那一届。”
“升米恩,斗米仇。”沈俊彬的哥哥一派了然,遗憾道,“你给的太多,他得到的太容易,渐渐就以为所有机会理所当然都是他的。这件事,当时公司是怎么追责的?”
“他的暗箱Cao作暴露之后,百翔考虑到公司形象,不想在其他代管业主那里引发信任风波,所以没有直接报警,先是派人来跟他谈话,后又成立了检查小组,对账目进行全面核查。在查账过程中找出的所有有问题的账目他基本都认了,把回扣和罚款全部缴清之后才离职的。”沈俊彬道,“他走之后,我们自检了很长一段时间,涉事人员全部开除。”
“看来金额还不算太多,否则就是行贿受贿罪了。”沈俊彬的哥哥道,“作为一家服务性质的企业,百翔这么做中规中矩,既然罚款处理,说明损失还是可以弥补的。他因此失去了工作、钱,也算得到了教育。这个人你以后不要和他联系就行了,回头如果我有时间,想得起来这件事,会叫人调出他的资料,列入内部失信名单。”
男人抬手看了一眼表,问:“现在说回关键的,这个程金鸣和你受伤有什么关系?他在这件事里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盛骁脸上淤青的一小块到底还是有碍观瞻,他怕休息两天消不下去,影响了工作,正抓紧时间不轻不重地揉着,期望自己这不成章法的按摩能多少发挥一点儿“活血化瘀”的功效。
沈俊彬一抬眼,正好看到他对自己下了个狠手,按得脸疼,嘴角可怜兮兮地一抽。
有那么一会儿,沈俊彬没有呼吸,却感觉盛骁倒吸的冷气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知道自己恢复情况良好——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病痛?能修好的毛病都不算事儿。
反而是盛骁,被人打破相了这件事,才是最值得万众一心,人神共愤的。
他的情绪上头,无暇理顺自己的事,一心只想把盛骁吃的亏找回来:“我来历城两个多月,一直平安无事。圣诞节前到一家餐厅吃饭,意外遇见了程金鸣,这才知道他在历城经营餐厅。他给我上了一盘隔夜的蛋糕,我跟他说不想干了那就等着关门大吉,紧接着他针对明泉的圣诞节活动主动发起攻势。我看得出来,那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他甚至不为赚钱,只为让我难堪,想报复我,干扰我的工作。结果他急功近利,不但没影响到明泉,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圣诞节活动结束,刚过了一天,我才离开酒店,就受伤了。”
“那天大夫接电话说你逆行性失忆,近事遗忘,”男人问,“现在想起来遇袭当时的事了吗?”
沈俊彬道:“没有。”
“你怀疑是程金鸣。”男人又问,“查得怎么样了?”
盛骁一五一十地将监控所见告知,把他去程金鸣店里的事也提了一嘴。
这位来头不小的男士和沈俊彬长相颇有几分神似,只是年龄大一些,看起来更“雅”一点儿,一望便知两人是血缘关系没出五服的兄弟。盛骁猜想,天底下恐怕没人能放心自己的亲人和一个动辄出手伤人的家伙过从甚密,所以他选择性地将程金鸣的伤势隐瞒了,并且在说到自己脸上的伤时应景地抽了一下鼻子,可怜得十分逼真。
“也就是说,无论是监控,还是你们今天的试探,暂时都没找到可靠的证据。”沈俊彬的哥哥听完后说,“这个人钻了这么多年空子,不会一点儿法律意识都没有,违法和违规的界限应当能分得清。除了直觉外,你凭什么断定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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