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感受盛骁吞咽时Jing神上的快感确实强烈,让他失去了理智,可还是不足以消弭他的执念,而对盛骁来说,甚至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会甘愿自己的这个举动被人轻易抹去它本该能换取的代价。
后悔已晚,解释只是抵赖。
现实社会的规矩就是说到做到,不管上下五千年,也没有九曲十八弯。
“坐坐吧,没事儿啊。怎么说也是同事、朋友嘛,是不是?上来坐坐还是可以的。”盛骁一再发出诚挚的邀请,眼角弯得俏俏的。
沈俊彬叹了口气。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的眼神分明是一把勾魂要命的镰刀,齐天大圣遇上也休想跑得了。
可他说得越是光明正大,沈俊彬的心越是沉了下去。
从盛骁在车站越走越远时起,他的情绪逐渐沉淀成了一个球,他无法剖开自己的胸膛看看它积攒了是有鸡蛋大小,还是有柚子大小,他只知道它奇苦无比,任何生物都难以下咽。
盛骁美滋滋、乐呵呵地把信封收进了口袋,还得意地拍了拍。
沈俊彬低头默默地在心里一口一口啃完那个球,顺便小酌了一杯“同事”,和一杯“朋友”,无语地发现自己只要对着盛骁,即便是这种足以穿肠致命的鬼东西竟也能喝得下口。
他闭口不言,转过身往楼门走去。
第36章
盛骁在前开门, 沈俊彬始终站在他的一步之外。
他感觉自己此刻像是个参观博物馆的小学生,不敢乱伸手、不敢乱说话,心有抵触不想来这一遭, 又不敢不来。
盛骁明明只说了一遍, “同事”、“朋友”两个词却幻化出了无数个分丨身,络绎不绝地往他耳朵里钻, 让他脑子乱得嗡嗡作响,想不清任何事情, 只迷迷糊糊地知道这破玩意是鸡肋、黄连, 吃下去早晚得悔得抠着嗓子吐, 但不来这一趟,就连鸡肋炖黄连都没得吃了。
他在进退维谷之间每踏出一步就震落自己身上的一点儿傲气,如今站在盛骁门前, 大势已去,他是乌江项羽,屁都不剩,只能捅自己两刀。
深更半夜,盛骁荷包鼓鼓, 自然喜气盈盈, 开了门一回头, 热情得像老乡见了解放军, 招手道:“你站那不冷啊?进来进来!”
从门口往里一望, 沈俊彬快要窒息了。这间屋内几件简单的家什无不见证过他的激情,留下过他的温度和痕迹, 他一想起来就面红耳赤,实难泰然处之。
盛骁潇洒地脱了外套,拍拍沙发另一端:“坐。”
沈俊彬规规矩矩地坐下,腿伸得不太远,眼也只盯着自己前方的一块地面。
盛骁客气地问:“喝水吗?”
“不了。”沈俊彬抬手示意他别忙活,“我坐会儿就走。”
盛骁露齿粲然一笑:“正好,杯子上回让你打了。”
“……”刻意回避的那天刚刚好不容易藏到一边,又被人迎面提起,沈俊彬胸口一闷,缓缓点了下头,“过两天我给你买套新的。”
“好啊。”盛骁一个字也没推辞,立刻欢喜地答应,“那你别忘了啊。”
沈俊彬:“……”
盛骁答应得太流畅,像守株待兔许久的农户,也像是准备好锅的灰太狼。
他感觉盛骁并不是真想问自己要不要喝水,仅仅是为了提点“损坏照价赔偿”一事。
以肺为首的一干内脏正在默默出血,可是他不能对盛骁发火,吐又吐不出来,他可能会这样稀里糊涂地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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