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哭叫着醒来,眼睛睁开的刹那,她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说是梦,又真实的不像是梦,梦里的情节像鬼魂般,不待她恢复,就已经纠缠而来。
她用双手紧紧握住胸口的衣襟,整个人涩涩发抖之外,眼泪也扑朔朔地跟着掉下来。
她张开嘴想要将胸腔中积累的压力释放出来,却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类似窒息般的哽咽,像是走调的大提琴,听起来竟是那样离奇
就在她行将崩溃的边缘,熟悉的男音响起,黑色的影子一闪,已经快速来到她的身边。
月,怎么了?是上御冕焦灼的声音。
说实话,听到他的声音时,月的心里真的无比惊讶,可是相对拯救自己快要崩溃的神经,他的去而复返,已经不那么重要。
她努力的吸气、吐气,告诉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而已,就算再真实又怎样?也只是梦,只能是梦!
她不断暗示自己,说服自己,虽然隐约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欲盖弥彰,可她能怎样?她只是做了个不属于自己的梦而已!
打电话叫华医生,通知尊者,快!上御冕转头对着什么人吩咐。
月却渐渐安静下来,呼吸控制住了,神智也慢慢恢复常态,她如白骨般苍白的手指按住了上御冕的手,尽了最大的努力,沙哑吐出几个字:我还好,不用惊动了。
上御冕发出一声解脱的轻笑,大掌捧起月的脸,让她如纸般的小脸对着自己,他试图用眼神和言语唤回月的注意力,呢喃:月,看着我,没事了,没事了
月努力跟随他的声音去追寻那一点聚焦,她在心里为自己鼓气,并且试图整理混乱的头脑中,分不清现实、梦境的记忆。
你想起什么了?上御冕轻轻地问。
月摇头。
那就是做了个噩梦,没事了,没事了。上御冕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儿的侥幸,他将月抱进怀里,轻轻摇着,脸贴着她的发,缓缓摩挲。
我记得月开始整理思绪,断了会,她继续说:我记得你回日本了?我还记得洁夫人和
她没有机会说完,上御冕用手指轻轻封住了她的唇,并在她耳边低yin:我没走,别担心,你很安全,他们没能带走你。毕竟这是尊者的地盘,他不下令,没人敢动你一分一毫。
月的身体僵了一僵,带走她?这一切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她还记得洁夫人怪异的眼神,好像具有催眠的效力。为什么要私下带走她?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法?还有她那奇怪的梦境?
在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她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这让她放弃思考,最后想到的是--头痛,有的时候是好事情。
*
华医生最终来了,月得到了一针镇静剂,当她再次醒来时,上御冕超大号的笑脸是她惟一能见到的景物。
醒了?他问,声音很轻。
月点头,醒来的感觉不错,镇静剂是好东西。
她悄悄伸了个懒腰,决定要在头脑沸腾起来前,先行转移注意力。于是她问:几点了?
上御冕一脸坏笑,将她楼到自己怀里,才答:你该问我哪一天才对。
月略微推开他,因为他们此刻的姿势是对躺,过于亲密,亲密到让她有些不能适应。
上御冕没有给她机会逃避,她将她的身体搂紧几分,又说:距你上次醒来,整整15个小时。
月瞄了他一眼,懒懒问:现在又是晚上了?
基本上,起床吧,小懒虫,你该穿衣洗漱了,不然我们会迟到。上御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起身,笑着说。
去哪?月换了个趴着的姿势,蒙在枕头里问,有气无力。
去一家俱乐部。
我不想去。
月他欲言又止,停顿良久,还是说: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是我们必须去,去见他,做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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