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宏斌还通过语言测试,考入T大,最终顺利毕业,取得理论物理的学位。回过头看,真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幺熬过来。
也许年轻吧,总有股不肯服输的倔劲。
每天从酒吧或实验室下班后,还得回到小小的阁楼公寓温习功课。有时候明明才开始看书,再一抬头,天已经透亮。整个城市都从晨曦中醒来,而他只能伸伸懒腰,然后便要继续新一天忙碌的生活。
老赵总见存入银行账户上的钱分文未动,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父子俩支支吾吾地无话可说,于是便聊到公司转型。那时候正好有人推销仿生计算和思维模拟的概念,老赵总只觉得异想天开,当笑话似的讲给儿子听,却触动了对方敏感的神经。
赵宏斌是理解父亲的。如果让他站到当时的位置,得知儿子不仅没有好好学习,还为了女人动手打架,恐怕也会怒火攻心、冲动行事吧。
但这份理解不能改变问题的本质。
他犹记得自己被打得住院,整整一个月卧床不起。父母亡羊补牢,毅然断绝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留学中介、办理退学手续,就连机票都定好了。赵宏斌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受到严密监视——其实这并不必要,因为骨折的关系,他根本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梁志敲门时,赵宏斌已经绝食三天,饿得两眼冒金星,却依然不肯吃一粒米。老赵总是军旅出身,性子倔得比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眼见着夫人一日日以泪洗面,他却说,饿,饿死算逑!这幺个轻重不分的儿子,饿死了倒省心!
事实上又怎幺可能省心?
赵妈妈见有人来找儿子,而且是和他一起做过作业的梁志,脑袋突然就开了窍。将访客拉进厨房嘱咐了很多话,方才放他进入赵宏斌的房间。
梁志看到昔日老大行尸走rou似的躺在床上,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赵宏斌饿得没了力气,勉强笑笑就算是打招呼。
对方花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开始磕磕巴巴地背诵长辈教的那些话:不要早恋,身体重要,大丈夫何患无妻……
赵宏斌招呼他靠近,直到其将耳朵覆在自己唇边,才用门外母亲听不见的声音说:告诉她,我在飞机场等她,让她来,让她一定来。
简单一句话,被赵宏斌说的断断续续,却让梁志面露难色,他同样小声地回答:如果班长不愿意呢?
赵宏斌笑了,仿佛被抽掉最后一丝力气,格外风轻云淡:她一定会来。
也许还是因为年轻,对爱情、对女人依然存着最天真的幻想。
他记得自己当时强逼着梁志背下航班号、航站楼以及起飞时刻,这才松了口气。催促着让对方快走,快点把话带给那个让人心心念念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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