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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周六
今天骤然降温。
昌炤裹了裹大衣,仍觉得自己穿的有点少。到了剧院门口,昌沚已经等在那里。她小跑过去:给你带了份小礼物~
昌沚看了看,是条格子围巾。他笑:还记着呢?
记得什么?她装傻,就是刚好逛街的时候看到了,觉得挺好看的。
他没戳穿,拆开包装看了看,裹到了昌炤脖子上。
她不满:你不要?
昌沚说:看你冷,先借你用一会。待会记得还给我。
昌炤嘟嘟囔囔地念叨了些什么,又把围巾裹紧了点儿。
三个座位连在一起。左中右。
昌沚先坐在了左边那个。昌炤看了看,空了个位置,坐在了右边。
昌沚挑眉:怎么?
昌炤没回,把包放在中间的座位上,整平了旗袍的下摆。
昌沚也转头向舞台。
等巨幕缓缓拉开,台上的光缓缓亮了起来,像神睁开了一只眼。半个圈的镜子高耸,各扇绕着舞台中心依次排列。
穿着古罗马长袍式样的人们聚作几团。
台上的人在对话。
一个说:依我看,最好还是因为爱情,这样更加感人。
另一个则说:尤其让人放心,会让人大大地放宽心。这种病症,聪明人逃不过,蠢人也免不了。
昌炤有点热,脱掉了围巾和大衣,搭在中间座位的椅背上。
她法语不太好。不如昌沚,是专业出身的,如今正看得全神贯注。
但她熟悉那四幕剧,看他们的样子就能回忆起台词。
在舞台上,重叠的镜影之外,卡里古拉感慨道:要得到实在难呀。
得到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卡里古拉自然地说:月亮。
昌炤有点出神。她时而觉得自己读懂了他,又时而觉得那只是自己轻狂的错觉。
谁能读懂另一个人呢?
她余光瞥了眼昌沚。他紧皱着眉头,像是遇到了一团解不开又丢不掉的线团,好半晌,才舒了口气,重靠回椅背上。
她想起从前和昌沚第一次看《卡里古拉》的时候。那一部还不是这么高深的东西。
她记得那是在昌沚的房间里,一片黑,幽凉的屏幕光不停变换闪烁。她看一会,把头埋起来,又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看到杀戮的景象,就轻声叫一下,抱住昌沚的手臂,从自己的被子逃进他的被子。
昌沚啧了声。好像是小声抱怨了句他们看得真恶心。
他揪住她的头发:出来,你不是要看吗?躲什么。
她拽住昌沚的睡衣下摆。昌沚来掰她的手,她就去抱他的腰。
昌沚去推她,他压着嗓子:你给我放手!
把她推开,她又像游鱼一样挨了过去。
他满脸不悦地捏着她的后领,把她一把拎了出来。
那天她穿着带兔子长耳朵领的真丝白睡裙,裙摆被他提溜到腰间,露出浅粉色的半透蕾丝底裤。她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挣脱了去咬他的脸。
昌沚挑了下眉,意味深长地笑:我的天哪,昌炤,没想到你喜欢这么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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