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景侧过头,声音很轻:“昨天我碰见他了。”
“那他今天怎么还来问我你去了哪。”
“他没看到我。”
邹景闲职在家心血来chao弄了些极其难养的花来打发时间,为买稀有花土不得不到市中心的商场地下二层,就是在那商场附近,他碰到了遛狗的由兆宇。
他看着前面那高挑的背影放慢了脚步,压住了心里那份冲动后慢悠悠的尾随着。要不是那只叫二哥的狗疯了似的回头叫,他还是可以跟出去一段距离仔细看看他想念的少年,慌张中他蹲下身躲在了一家烤鸭店门前的充气人偶后面。
章子琼发问:“他没找过去?”
邹景摇头:“没有,他以为狗饿了,忙着用手中食物投喂。”
“反正你也没像你说的那样离开,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见面,他爸不是也没像之前那样反对了么。”
邹景微微一笑,合上了手中的书:“他需要成长。”
章子琼撇嘴道:“你还真相信那混小子过了这股求而不得的劲还会惦记着你?”
“赌一把,赢了就永远的赢了,就算输了,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赢,”邹景轻笑道,“说说你吧,怎么跟那个谁分手了。”
章子琼深吸口气:“陈止这个人呢,说爱我,可我不过排在第三个。”
“他劈腿了?还是两个?”邹景刷新认知般的疑惑着。
“不是,排在我前面的是人民币和计算机,我发现他暗地里在做些拿脏钱的勾当,我们啊,是道不同。”
“不伤心?”
“伤什么心,都这把岁数了,好聚好散还是懂的。”
成年人的世界是现实的。曾经的很多豪言壮语不过是时光里的一时意气,随着年岁增长的过程会越发释怀,什么事都能想得开。
可少年的世界就不同了,比如由兆宇,为邹景离开他这件事对他爸耿耿于怀,他认为是他爸跟邹景谈过话后邹景才选择走的。
表面上虽是接受了这个事情,可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邹景在这城市的人脉圈子真正意义上的大概就只有章子琼。他便一有空就往极光跑,不是去上网,而是逮住章子琼就问个不停。从没有的谄媚过,姐姐长姐姐短的,只想套出邹景去向,暗暗发誓一旦问出来他就直接找过去,离得多远都去,好好问问男人为什么狠心把他扔下就跑了。
他爸最近可能是自知理亏,零花钱大把大把给现金,一时间拿着能看得到的钱他竟不知怎么花。生平第一次起了攒钱念头,想等问出邹景去了哪能当路上盘缠,毕竟现金的话他爸是无法追踪到的。他都已在想着怎么离开他爸了,可邹景却不见了。
车上熬了一整晚的林敬磊在踏上站台的那刻简直要虚脱了,出站路上找到洗手间进去上了厕所顺便洗了把脸。
上次跟着严子铮来他像是有倚靠似的根本没记路,所以车站出来坐上出租车的那刻起他看窗外的任何东西都陌生。
他只知严子铮小姑家是在别墅区,就跟司机师傅大概的报了个位置,买票后身上仅剩的那百八十块钱眼看着要被计价器上的数字赶上,他连忙叫了停车。
如果他在出行前查看黄历的话一定会知道今天他不宜出行,脑子像是装饰品,冲动不是个好东西。林泰的破手机不用也跑电,稍没注意就关了机,他匆忙中还忘带了充电器。
他没提前告诉严子铮他过来也是想惊喜一下,谁成想随着眼下情况逐渐变悲剧。不知他在哪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不知他要去的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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