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继续陈述道:“我们无权决定他人的生存价值, 是生是死, 让他们自己决定。”
“你是说……”席墨之想到了什么。
“你告诉父亲这件事,问问他还有没有势力在这里。这栋大楼资源丰富,一定有组织愿意过来接手。”
席墨之闻言,一边捣弄着手机一边叹着气说:“我觉得这事根本无解,不是今天你杀我,就是明天我杀你,还真不如把这个世界彻底毁灭了,否则AO的深仇大恨永远无法消除。”
他把手机揣进深紫色西装外套里,最后总结道:“所以,不解决根源,做这些都只是白工。你今天能救两百个,明天说不定这两百号人就感染而死了。”
“况且,”他咧嘴笑了笑,推起了全知神的轮椅,“哥哥说无权决定他人生死,刚才却利落杀了个人呢。”
席莫回答得问心无愧:“在我的原则标准里,我杀的都不算‘人’。”
“哥哥还是这么妄自尊大。”
“你还是这么幼稚无知。”
他们回到楼上大厅,正好碰见了惊慌失措四处乱跑的人群,并在里面揪出了方如。
凭借对大楼结构的熟悉,桓修白带他们摸进了厨房与仓库,撇下一切形似可疑的rou类,打包了十大箱冷冻鸡rou、瓜果蔬菜,连献给全知神的各种坚果零嘴都没放过,有什么能吃能用的,通通搜刮一空,装上了“拜欧教”的小货车。
一辆车留着载今天被绑来的人,另一辆装满物资的由桓修白开着。这会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离他们“被绑”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桓修白找回了手机,联系到金泽,得知火车还没走,便招呼席莫回快点上车。
席莫回还在和弟弟交待事情:“联系到A权组织了吗?最迟不能拖到明天中午。找到你经纪人后就立即离开这里。”
席墨之乖巧道:“知道了,还是哥哥关心我啊。”
“我走了。”他说得毫无留恋。
席墨之保持乖笑,死死攥住哥哥的手腕,关心道:“哥哥今天吃过敏药了吗?”
席莫回甩开他的手,眸色冷下来,“你以为凭你拦得住我?”
“叭叭——叭叭叭——”桓修白在货车那边等不及按着喇叭,他伸头出来向后看,喊道:“席老师,什么时候上车,前面车已经走了十五分钟了。”
席莫回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朝他挥了挥手,再转过来时,眼中忽然有了温度。
席墨之发现他的神态变化,玩味道:“噢?是哥哥的新姘头啊,居然搞了个omega玩,哥哥出去一趟真是转性了,明明十年前发毒誓说不娶omega呢。”
席莫回淡然道:“人总是会变的。我曾发誓二十岁之前推你下楼,也不是让你活到了现在?”
“……像这样威胁弟弟真的好吗?”
“叭叭——叭叭叭叭叭——”有人在狂砸方向盘上的喇叭。
“哥你怎么找了个躁郁狂?两分钟话都不让人说嘛。”
席莫回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席墨之正常避他不及,怎么会缠着他在寒风里聊天?
“你想拖住我?”他蹙起眉头,“母亲让你拖住我?”
席莫回后退两步,转身大步走向货车,越走越快,最后紧跑了两步,身后传来席墨之无辜的喊声:“别跑啦,是父亲,他打‘快车’来的,再有两分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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