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看不见他了。”
和尚怔了怔,他扫视了下房间后摇了摇头,对徐文煜躬身道别。
徐文煜看着桌上的戒指,又躺回了床上,为什么要逼他呢……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徐长秀不该信他的。
他现在连站在周子倾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他好恨……
秦思远还是每天坚持跟徐文煜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呕出心里的淤血,徐文煜最近身体有好转的迹象,就是人很消瘦,眼神黯淡无光,颓然又虚弱。
他时常会忽然回头看身后,可后面什么都没有。
聂平说徐文煜是医好了幻觉,只要在治疗半个月左右,应该身体状态会很好多。
周围的人大概都以为他之前病得厉害而已,他喝着中药,往嘴里塞了颗糖,冲淡药的苦味。
半个月后,和尚寄来了说帮他重新开光过的玉,说是玉里有灵,虽不是之前孕育,但终究是灵物,相信不久会有新的灵魄诞生。
和尚在信里还说——他打算还俗了,动了凡心,终究不能伺候佛祖。
施主,不久之后,您将迎来最后的抉择,是否要见你的系铃人,那是最后机会。
错过,终生缘尽。
徐文煜沉默地把信撕了,他看着仍旧灰暗的天空,觉得心里空寂。
徐世真还是偷偷摸摸把那音乐盒放回了小叔叔房间,虽然他真的很喜欢,前阵子弟弟说这东西会刺激叔叔都不让他给叔叔,但小叔叔现在好多了,看到这个木盒子应该会开心很多吧?
他趴在沙发上,再次打开音乐盒,看着上面的小兔子和大灰狼,吸的吸鼻子,听着空灵清扬的音乐声,他真的好喜欢哦。
徐文煜做完心理治疗回来,见着这一幕,只是不动声色的走开,他不想听到那声音。
等到中午吃完饭,他把音乐盒连同戒指全都锁在了柜子最下面。
和尚说的抉择,终究还是来了。
那天风和日丽,徐文煜还是和往常一样,吃了饭就去晒太阳。
听说李斐然带着十来个人,手拿枪支冲进了徐家,要寻他。
他哥把人稳住了,但李斐然仍旧嚣张,也不怕人告他手持枪支武器私闯民宅,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像个地痞流氓:“我今天还非要见着徐文煜不可,你不让我带走他,我轰了你家宅院,我可不仅带了这点人。”
“你疯了不成,你父亲由着你这般放肆?”
“哼……”李斐然嚼嚼嘴里的糖,发出咯咯声响,一点也不鸟徐矅程的威胁:“现在又不是老头子当家,怎么做,看我高兴,把人交出来吧,我又不会伤了他。”
“你想做什么?”徐矅程冷着脸问。
“嗯?带他见他男人呗。”李斐然拿出被他嚼没的棒棒糖,流里流气地道:“没时间跟你废话,你快把我嫂子交出来吧。”
徐矅程哦了声,转了身,可下一秒又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掏出匕首反身抵在他脖子上,刀刃距离他的脖子,只有0.01毫米,没贴着,但刀刃锋利的寒气已充分传达给对手,徐矅程冷声道:“你这狗嘴也吐不出像样的话来,要不要我帮你,它以后不用再张开了。”
“哎哟,可以啊。”李斐然却一点没被吓到,虽然他命脉都被人抵住了,他舔了舔嘴角,眼睛雪亮地盯着徐矅程,兴奋地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抹了我脖子,人我是必须带走的。”
“神经病。”徐矅程冷笑一声,刀刃往前一探,划出了一刀浅浅的血口,用看牲畜的眼神,盯着李斐然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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