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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医比童镜想像的还要有亲和力。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风韵犹存,不难想像年轻时有多么貌美秀丽。
绯医与她小聊了几句,便剪开她左手的布,要查看她的伤势。
「我的血...」童镜瑟缩了一下,她不想伤害为她着想的人。
「有毒,我知道。」绯医取过干净的布巾,拉着她纤细的手臂左右翻看。末了,取过银针往她指尖一刺。
玄华观察童镜的表情,只见她无动于衷,仿佛没有痛意。
血珠在她指尖凝聚,绯医取来小碟接过几滴鲜红后,随即往伤处洒上止血粉。
「毒佬說妳的泪能解血气之毒,但血ye之毒却无解药。」绯医小心的将小碟装至木盒里,防止血气飘散。
随后她匆匆起身,对玄华交代:「这几日想办法得到她几滴泪,为师才有办法研析血毒。」语毕,她推开房门,往药房走去。
留下玄华和童镜面面相觑。
「妳听见了。」玄华淡淡出声,无瑕的面容显得他难以亲近。 「打算怎么做?」
以他方才的观察,她对痛觉似乎极能忍耐,若要以此法让她哭应该不容易。
「......不如问问影出。」童镜起身,她上回勉强才挤出一滴泪,这回绯医要的是好几滴,怕是行不通。
玄华默然,却是背过身,往来时路走去。
童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才与影出分开不到一个时辰,她却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走在前头的玄华突然停了下来,猛地转身。
童镜闪避不及,便一头撞进他怀里。
冷冽竹香沁入心脾,男人的体温隔着柔软的布料传来,童镜下意识的掩住伤处,快速地倒退几步。
她眼中闪过惊慌。掩着伤口的手微颤。
「你还没有解药,要小心。」
童镜余悸犹存,就怕一个不慎会害了眼前的男人。
玄华敛眸。
眼前娇小的女人明明在被人追杀时淡定沉静,被插针放血也毫无表情,而现在不过是撞到他,她却吓成这副德性。
真是奇怪的女人。
「妳...」
童镜站定,她将左手藏进宽袖中,这才迎上他漠然的眼。
她等着他开口,但玄华在吐出一个字后便迟迟没有下文,神情高深莫测。
「妳跟影出。」玄华微顿,又背过身去。 「我見妳二人关系匪浅,若要行亲昵之事,莫要做到最后一步。」他快速说完后似乎觉得有些难堪,便快步向前走。
「最后一步?」童镜不明所以,她小跑着跟上他。 「那是什么?」
玄华抿唇。他向来不多言,只是此事关乎影出,他才破例管了一回闲事,结果他自己局促不说,还被追问那种闺房之事。
「妳问他。」玄华冷声道,耳尖却隐隐泛红。
待两人来到影出房内,他已洗浴完毕,并换上干净的衣物,坐在桌案旁擦剑。见到童镜的瞬间,那双寒光流溢的眸若冰雪初融,揉进暖意。
「绯医怎么说?」他起身拉过童镜,将她揽在怀中,动作自然的像是做过上百次。
「...需要她几滴泪,用来研析。」玄华看着相依的两人,神色越发冷凝。
影出低头思考,要让她落泪实属不易。
「我来想办法。」影出对玄华说道,「这几日她几乎没什么睡,先让她歇下吧。」
玄华神色复杂,薄唇动了动,但还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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