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炻一睁眼,感觉浑身一阵剧痛,脖子也很僵硬。这种感觉是被人打了后脑勺一样的钝痛,以至于他一时半会儿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转了转眼睛,老旧的天花板,上面装着一个碧绿色的老式的吊扇。家具再简单不过。矮小的窗户前面是一对红漆木的书桌和椅子,被岁月打磨得色泽质朴暗沉。窗户旁边有个泛黄的日历,日期还停留在一九九八年的农历二月二十八,上面用红笔画了个红双喜。
这都什么鬼啊,山炻头疼地想,要是这墙上再挂个毛主席的画像,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啧”他吃痛地摸了下眉角,昨天跟人打斗的时候被蹭破了。这么一动,他才发现自己光裸着上身,上面还盖着艳俗的紫红色绣花大被。他恶寒了一下。这他妈是什么品位啊。
“嗯…”身边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嘤咛。
山炻被下了一跳,他这才发现旁边还躺了一个小脑袋。
那个小脑袋背对着他,几乎把头闷在被子里睡觉,只露出了一点蓬松柔软的黑发在被子外面,怪不得自己没发现他。
靠,这家伙别把自己闷死了。山炻想。
他把被子往下掀了一点,那个小东西的全貌露出来了。他穿着白色的睡衣,后背单薄的蝴蝶骨把睡衣支棱出一个弧度,两个手缩在前胸睡着。
山炻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盯着那一截露出来的脖子发呆,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那脖子像牛nai一样白嫩,他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判断对方是男是女。
头又开始痛了,他记不太清了,只在昏迷前仿佛有点印象有一个人来到他的身边。
对方似乎感觉有点冷,往被子里面蹭了蹭,顺便翻了个身。
山炻这才看到他的脸,原来那个人是阮家贝?!
Cao!
他暗骂一声,他刚还想如果是个姑娘要怎么跟人家解释,想想要怎么报答。
结果这个人是阮家贝,他心情有些复杂了。皱着眉头看着小东西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呼呼大睡。
山炻虽然兄弟很多,但他不喜欢人近身。有时候出去玩过夜开宾馆的时候男生都习惯横七竖八凑合着睡一起,但他就难受地不行,非要自己再去开个房间单独睡。
但奇怪地他这次却没感到膈应,可能是这人太没存在感了。
阮家贝还是那样蜷缩着身体,把自己弄得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虾米一样,两只手乖乖地放在胸前。
这手可真小啊,山炻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他把自己的大手放在旁边比划了一下,感觉能把他那双小手全部包住了。
啧啧啧。
山炻难得地盯着他看,说实话,他是个很少关注外貌的人,还经常脸盲,以至于对自己长得帅还是丑也没有太大概念。男人么,最重要的就是力量和实力,关注那些华而不实的干嘛。更钢铁直的是,他每次在球场进攻挥洒汗水时被女生尖叫好帅也只是单纯地以为她们认为他打球很厉害,是对他技术的肯定罢了。
对于阮家贝,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脸上有道疤。但现在仔细看着,好像长得也不丑啊。(山炻的审美非常贫瘠)
阮家贝的皮肤又比大部分女生还白,身高也矮,他私下里听班里那些男生笑他,外号全跟“母”有关。
他似乎睡得很深,呼吸却浅浅的,像是不敢发出动静一样,跟他这个人一样畏畏缩缩的。从山炻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秀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睫毛没有他的浓密却也很纤长,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像个人偶娃娃一样。
山炻一看手机,已经早上十点了。有十几条来自“二海”的未读信息。
他皱着眉头打开一看,都是图片。拍摄地点光线很暗,大概是开了闪光灯,那被绑起来的几个人眼珠子都反着光。那几个人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浑身都被抽得皮开rou绽。有个人被揍地眼皮都肿得像个发面馒头一样,蚊子在上面叮都不带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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