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关上门,退了下去。
许闻蝉往里间走,打算洗个手再吃东西,不曾想才转过身,就见那扇鹊上梅稍花鸟屏风后,影影绰绰,缓缓走出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啊”了一声。
门外守着的丫鬟听到这声响,疑惑问道,“许大姑娘,您怎么了?”
许闻蝉心头一紧,忙道,“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可有大碍?”
“没事,不用进来!”许闻蝉回道。
外头应了声,旋即,重归安静。
烛台上的蜡烛荜拨燃烧着,散发着淡淡的
暖橘色光芒,谢蕴石清俊如玉的面容,在昏昏灯光下显得朦胧。
要不是他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许闻蝉都怀疑是不是她的错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疯了!”许闻蝉压低声音,圆圆的眼睛没好气的瞪着他。
谢蕴石走到她跟前站定,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好半晌,说了句,“我来要个答案。”
许闻蝉下意识往后退,目光闪躲,“什么答案?”
她往后退,谢蕴石往前走。
直到她退到桌子旁,谢蕴石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眉梢挑起,“连酒菜都备好了,你知道我要来?”
许闻蝉,“一年没见,你脸皮好像厚了些。”
谢蕴石也不恼,幽幽看向她,“是一年一个月零七天。”
许闻蝉,“……”
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总不能夸他算术好。
僵持片刻,她在他灼灼的目光里败下阵来,叹道,“坐下说吧。”
逃避也不是办法,倒不如一次性说明白。
她自顾自先坐了下来,见谢蕴石还站着,她仰头看他,“还要我请?”
谢蕴石便坐了下来,就挨着她旁边坐,半点不避嫌。
还是许闻蝉觉得靠的太近了,将凳子往一旁挪了挪。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扒了一只烤得焦香皮脆的鸡腿,想了想,递到谢蕴石面前,“吃不吃?”
谢蕴石摇头,“你吃吧。”
许闻蝉本来也就客气一问,见他这般说,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她不是什么斯文的人,装也装不来。反正她是什么德行,谢蕴石也清楚。
谢蕴石自己倒了杯酒,浅啜一口,道,“是西凉春。”
“好像是叫这么个名。”许闻蝉道,也倒了一杯尝了尝,眯起眼睛道,“真辣。”
“西边的酒,都比较辣,比不得长安的柔和。”
许闻蝉低低嗯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将一个鸡腿吃完后,她拿帕子擦了擦唇,抬眸看向谢蕴石,“行吧,咱们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答案。”
谢蕴石与她对视,她眸光坦荡,他反倒有些慌张。
他喉结微动,开口道,“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在他寄出那封打算上门提亲的信后,等来的却是她的断交信。
那封信,字字句句,他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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