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枫制好了香囊,只差遣了下人送了过去,对于赫连穆的情感实在太过于丰富,在这方面他总是摸不透自己心中所想,况且不知怎的,这几日总有些心神恍惚,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他总有些许担忧。
另一边的御书房内,赫连穆把玩着手中的荆桃香囊,恨不得时时刻刻带在身上,若是能与其融为一体那便是神赐的幸福。
一名暗卫正单膝跪在地上向他报告,赫连穆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点评也不下命令,直到听到那句“曲舜华自尽,已死。”他先是一愣,后又想到她是殿下的孪生妹妹,心里一咯噔,恐慌漫上了他的心间,他是知道殿下有多么疼爱他的妹妹,若是叫他知晓了这件事,只怕是不能善了,若是处罚些人倒也还好,即便是将他打个半死她都毫无怨言,他最怕的还是殿下若是一时想不开伤害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怒,喝声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自己下去领罚。”
暗卫告罪惶恐地退下了,他知道自己不蜕一层皮怕是出不了地牢了。赫连穆坐在椅子上沉思着整件事,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瞒住曲不枫,再者就是如何让他对这件事释然。
他想了许久,抬手唤了个暗卫让他将福喜带来。
福喜被召时内心满是恐慌,他想了许久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只能战战兢兢地跪在御书房请安,深深地伏下了身,头紧紧地贴着地面。
赫连穆也没叫人起身,他本来就是个暴君,不过是在曲不枫的面前收起了浑身的煞气,装作一只温驯的家犬罢了,他的本性还是残暴无垠,他的王座是用鲜血与尸骨堆砌而成的。“殿下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福喜这才心里一定,虽说平时都是半月一报,但陛下性情不定,突然想听也是有的,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细说:“公子这几日都如往常一般,在殿里喝茶看书,还将香囊制好后派人送来了陛下这,不过这几日似是有点心事,总是心神不宁的....”
赫连穆心里一惊,他曾听闻过孪生子之间会有心灵感应,怕是卿之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了,过不了多久按着他的性子可能就要来试探自己了,赫连穆一下一下地叩着楠木扶手,听得福喜直流冷汗,不知哪个字说错了。
“退下吧,若是有任何反常都报告给暗一。”赫连穆嘴上淡淡地说着,心里稍微有了些主意。
福喜连忙膝行着后退,“诺。”
赫连穆思索着如今的局势,皇城脚下正好有着一伙儿鲁国旧臣,还妄想着复国大业,他本想着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水花就放在眼下瞧着他们可悲的深谋远虑,如今却也派上了用场。他不得不感激自己当初的一时兴趣。
宣了在门外候着的宦官总管,对他吩咐:“去把曲舜华的死嫁祸在那帮鲁国的贱人手里,朕要看见两日之内证据呈在桌上。”
“诺,奴才这就去办。”总管行了一礼便恭敬地退下了,没有多话。赫连穆最喜欢的便是这点,他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足够聪慧也足够有野心。
赫连穆安排完后,稍稍有些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脑内有条不紊地梳理着整件事,殿下五日之内必然会发觉不对,两日拟造好证据他唯有主动请罪一条路,当一个谎开始时只能用无数个谎去掩盖,而自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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