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除它。但人界若滥杀我妖魔二族者，也要交由我魔界处置，各位掌门意下如何？”

    “可。”

    “可。”

    “我无异议……”

    “那就先从周长老开始吧。”赵若初道，不顾蓬莱弟子们的sao动不安，“放心，魔界不追旧账，只是周长老对我魔界敌意太大，不若去魔界体会体会西行山中小妖们的日子。最多两年，我一定放他回来。”

    周秋眼一瞪就要骂人，只赵若初竟是他师父的女儿，他师兄老早倒戈，极快地附和道，“此事也可。”

    其他掌门长老看热闹不嫌事大：“正该如此。”

    “让周兄亲自体验一番，自比什么训诫都管用……”

    “是啊是啊……”

    周秋：“……”

    入夜，蓬莱山客居灯火通明，漫天星辰。

    赵若初站在山头，远眺群山。

    顾瑾衣从她身后抱她的腰，道：“在想什么？”

    赵若初道：“想团团该住在人间还是魔界，想师父还没给他起一个名字。”

    “男孩就叫顾琰，女孩就叫顾馨。”

    赵若初低声道：“是男孩。”

    “若初。”顾瑾衣忽道，“多谢你。”

    谢她的仁慈心善，谢她忍住了仇恨。

    赵若初只道他是谢她为他生儿育女，靠在他肩上道：“师父以后还会和我有孩子吗？”

    “会的。”顾瑾衣亲她的耳垂，道：“你想要几个，我们就生几个。”

    赵若初心头最后一口郁气忽然散了，她刚才本来还在想虎彪，想西行山所有枉死的小妖。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懂，但仇恨却没有那么轻易能释怀。

    “以后师父也要陪我去魔界，我想让全魔界都知道，你是我的驸马！”

    “好。”

    “你以后要好好对我，不能像以前只当师父时那么凶我。”

    “……嗯。”

    “那师父能说一句：我爱你吗？”

    顾瑾衣叹了口气，道：“我爱你。”

    赵若初收紧手臂，几乎勒到了他的腰。

    “我也爱你。”她委屈道，“比你久多了。”

    除了梦见必死的预知梦外她还做过一个梦，梦中顾瑾衣就在她的身边，而她毫无顾忌地在纸上写：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顾瑾衣抽去她的纸，亲她的唇，就像现在这样。

    （完）

    ※

    漫天星辰，星辰旁好几个旋转的流涡。

    虚空之中，赵若初被顾瑾衣护在身后，却还是在认真地研究着半空中光屏上展现的别人的人生。

    那女子叫傅瑜君，听一旁飞在天上的白衣男子说，她是她的前辈。

    什么系统任务之类的她听得半懂不懂，顾瑾衣却已明白了，道：“既是天道之意，你唤若初来，可有所图？”

    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下。

    他本来只召赵若初的，但顾瑾衣本就得天道青睐，又早已成仙破碎虚空，所以竟然强陪着她一起来了。

    “在穿越来的桃花仙子的干涉下，你们本会双双赴死。”白衣男子道，“在那条世界线中，魔界还是侵入了人间。桃花仙子没能得到顾上仙的心，但她也算顺心地过了半生。世界意志本是想为桃花仙子改变命运，但结局也没好到哪里去……”

    赵若初缓缓道：“我的前辈贡献了她所有的功德之力。却不知我的功德之力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