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曾存在。我心里一动,骂了一句:“Cao!我还怕你啊!今天不把你摆平在床上我跟你姓!”
他吃吃地笑,突然一个用力,把我摔在床上:“你说的,我就等你在床上摆平我呢!”
才穿上的衣服在我的急切他的饥渴下,撕扯着被抛在角落。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性,可以掩盖一切的问题。
我们学校开学的早,十五没到就开学,无数人怨声载道。我倒无所谓,对我而言,在学校在家里都是一样的吃喝玩乐,丝毫不会改变我的阶级本性。我冲进徐然家里就是一阵狼嚎:“徐然你收拾完了没?下午我和你一起回去报道。”我妈说东西太多,要派车送我,被我死磨硬泡地拒绝。我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没有三两重还要狐假虎威的傻冒。比如地形图,也没听他怎么显赫了,进出都是他老爸公司里的车接送,亏他还好意思一脸为国增光的骄傲劲,搞的和江泽民出巡似的,我对他是越发的高山仰止。
徐然见了是我,放下手中的东西:“你来了,坐。我帮你冲咖啡。”他起身,默默地走出去。我和他那么多年的交情,几乎是立刻感到他有哪里不对劲。我瞄了一眼他刚才在看的书,是文艺复兴艺术总论,翻开的那一页,是米开朗基罗的。上帝和亚当舒展地伸长了手臂,指间在空中隐约相触,那一瞬间,他们的表情是满足而圣洁的。
我自从知道米开朗基罗喜欢男人后,对这副画所蕴藏的含义就隐约有了疑心,如今看来,竟又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如果我是上帝,看见亲手创造出来的人背叛了自己,也一定会把他逐出伊甸园。他太肮脏了,不配留在那个乐土里——所以说人生来就有原罪。”他在我身后开口。我微惊,今天的他真的很不对劲。我故意装出一脸嬉笑的样子:“怎么你最近迷上圣经啦?”他默然,一手把咖啡递给我。我接过,尝了一口,竟有些苦涩。
我想活跃一下气氛:“你东西收好了没?下午一起走。”
他看了我一眼:“你很急吗?我不急。你先走吧。”
我这下确定他这一腔邪火是在冲我发呢,我又想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一句你又怎么了,可徐然把头一偏,硬是躲开去,我这下火了,哄女人还没话说,他是我兄弟这样算什么意思!“你怎么了?又妈的发什么脾气!”
徐然倔强地沉默,我站起身来,“你别没意思,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你还把我当哥看吗?”
他仍旧不说话,我真生气了,转身就往外走。他突然冷冷地开口:“那天我看见你了。”
“你哪天没看见我?”我毫不犹豫地反驳,话一出口就有些心虚,他,他该不会看见了——
“阿祁,你说你和萧峰闹翻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回来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就回来找你?!”徐然大声地喊出来,神情里又我不熟悉的愤恨,“你从来没瞒着我什么,为什么这次骗我?我那天就在阳台上看着你们说说笑笑一起离开——”
“别说了!”我恼羞成怒,我能不瞒么?他要知道我和萧峰那天下午做了什么他还能这样看我?他要知道他吗的和男人搞在一起他还能敬重我一如往昔?我能不瞒吗?!
他气怔怔地瞪我,眼圈微红,他妈在门外喊了一声:“哥俩好好的大声说话干什么?阿祁,你是哥,让着你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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