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吕琳下班出来,丛武已经撅在摩托上睡着。
他的胳膊和腿成了蚊子们的深夜食堂,大包小包星罗棋布如同摆阵画符。吕琳看在眼里,觉得又好笑又可怜,没叫醒他,折返回店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瓶驱蚊ye。
丛武被几股冰凉嗞醒,挠挠犯痒的蚊子包,揉揉惺忪眼睛,看见吕琳正绕着他转圈,举着手里小瓶呲呲喷着带香味的水。
他瞬间想起外甥女的话,迷瞪着问:香奈儿五号么?
吕琳被他问蒙,笑着拍他一掌,是驱蚊ye,谁家香奈儿能这么可劲儿喷。
丛武刚想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家,吕琳忽然转身背对丛武,扶着树一通剧烈干呕。
他忙过去拍背,问她咋了。
吕琳答:喝酒喝的。
丛武眉头一蹙,恍惚觉得吕琳在撒谎。
她嘴里身上都没酒气,口齿清晰脚步稳当,神志更是清楚,一点没有喝大的样子。
那她这是咋了?有老胃病?喝一口也吐?还能是啥原因?总不能是怀孕了吧。
丛武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不明白为啥要展开联想,又联想到这方面,想到这点心揪了一下,真的揪一下,连带胸口跟着疼。
啊,明白为啥揪心了。他想跟她假戏真做,那么八字还没一撇时候就玩带球过人,有点过分。
丛武不敢去刨根问底,一是万一真像他想的那样,闹心的是他自己,二是吕琳说了是喝酒喝的,那他再问,岂不是不信任她。
金舫散场了,门口陆陆续续走出男男女女,有几张脸常在刚哥左右出现,丛武想起还有正事,该演戏了。他压下情绪,大大声问吕琳:今晚上我家住啊?
动静大的马路对面都听得见,更别说近在咫尺的人群。
吕琳骑上摩托,小声对丛武说:送我回桃源路吧,昨晚我没回家,我妈又把家里造得盆朝天碗朝地,没来得及收拾我就出来上班了。
是惦记打扫战场还是惦记她妈,丛武选择相信后者。虽然吕琳说过希望她妈去死的狠话,可她心是软的,真想让她妈一死了之,趁她抽大了一把推下阳台就完活儿,反正她爸就这么死的,到时候说她妈玩模仿秀随他而去也没毛病,就算街坊邻居有谁目击全程,估计也不会多嘴。
谁都不在意一个瘾君子怎么死,死了就对了,谁都会心疼一个因父母堕落而被迫更堕落的年轻女孩子,盼她解脱。
丛武一路无话,把吕琳送到家门口,他提出帮她一起收拾,她拒绝了。
怪丢人的,给我留点面子吧。
丛武没再坚持,吕琳关好防盗门,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屋里只有洗洗涮涮做家务的声音,才放心回家。
一路他都在给自己鼓劲儿,可最终那条我想真的追你的消息依旧被他逐字删除。
这刚认识几天,她不会答应的,而且他一无所有,给不了她想要的,更不知道什么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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