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例!”
“走,去瞧瞧。”
北堂晖的生母肃谦贵妃就姓谢,和谢玥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自然也是表兄弟,可惜表兄弟见面分外眼红。
“谢将军。”
人未到声先到,北堂晖走进正堂,面上先挂了一个疏离的微笑:“登封城到西关千里迢迢,辛苦谢将军了。”
谢玥站起身:“......定远王爷客气。”
两人落座后,都一阵无话,谢玥本来就不是善言辞的人,直到喝过了两轮茶,北堂晖才闲闲地开口:“大皇兄是要谢将军送来什么东西,如此兴师动众?”
谢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说:“南朝元启皇帝朝贺在即,圣人的意思是请六王爷去走一趟。”
如今是元惠六年的腊月,南朝的朝贺是八年的新年时分,这提前得也忒多了。
北堂晖转头看着谢玥,扯了一个轻蔑的笑:“谢将军不必为大皇兄有所隐瞒,有些事若我想知道,你也是瞒不住的。”
他实在生得好看,这样轻蔑的笑非但不显刻薄,反而迷人。
谢玥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你也知道,南朝中还有什么人在。”
南朝中还有谁?
不就是北堂晖那个可怜的同父异母的九皇弟。
北堂晖瞧见了谢玥那个眼神,干脆换了个姿势,慵懒地倚在圈椅上,支棱着下巴看他:“原来大皇兄还记得同胞兄弟流落他乡。”
谢玥看着他的样子皱起眉:“你这像什么样子,坐好。”
此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谢玥年纪比北堂晖还大五六岁,俨然是一副兄长的样子,北堂晖其人打小横行宫中,谁都不敢明面得罪他,只有谢玥。
押着北堂晖读书、练武,比夫子还尽心。
北堂晖的神色冷了下来,将腿从椅子上拿下来,抚了抚袍子上的皱褶,正色道:“北堂曜怎么了?”
谢玥说:“九王爷一直在南朝护国寺清修,近日频有异动,圣人的意思是让您过去瞧瞧。”
“然后呢?趁机杀了他?”北堂晖嘲讽似的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圣人也没有。”
北堂晖厌倦了他这副样子,站起身道:“这活儿我接了,多谢大将军千里迢迢来告诉我这回事,若是没什么事,请吧。”
谢玥手压着腰间的长剑,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站起身向北堂晖行了个礼:“那下官先走了。”
“对了。”北堂晖高声说了一句:“我与谢将军也有五六年没见过了,连谢将军娶妻都是前些日子刚知道的。”
“忘了和谢将军说一声,百年好合。”
谢玥转过身,死死盯着北堂晖玉白的脸,眼底一片翻滚的情绪,但他直到最后都没说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定远王府。
三日后,他的车马起拔当日,谢阳不情不愿地奉命去送他出城,双手捧着剑盒:“这是六王爷说补给你的新婚礼物。”
谢玥跨在马上,低头看了一眼那剑盒,打开一瞧。
是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剑,它的名字叫定光,是北堂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谢玥送他的,后来一直在他身边。
谢玥没说什么,将剑佩在了腰间,一夹马腹走了。
后来那把剑一直在他腰间佩着,直到阖眼前最后一息也没有解下。
谢玥死后,谢请星为他收敛了尸体,定光剑原本想陪着谢玥入坟茔的,最后谢请星想了许久,还是带上定光剑去找北堂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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