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绵接到季老电话。
原来他将从北京回蓉带的资料整理了下,发现有些对论文写作帮助很大的内容,欢迎唐绵随时找他。
唐绵答应着,但是脑袋昏昏沉沉,在这种状态下实在是搞不动学术,便想到头继续睡觉。
尽管只是闭目养神。
她昨晚,一整夜基本上是没睡着。
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黎靖炜反反复复出现自己的脑海。
到了后半段,他搂着她在大街上不停地亲,她也像是情动,手还勾着他的脖子。
突然,他的未婚妻Tracy冲过来拉开他们,反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大骂她是狐狸Jing。
路人纷纷指责她,她只得捂着脸离开,羞愧极了。
唐绵一下子被惊醒。
拉开窗帘,看着对面的写字楼亮灯、灭灯,再亮灯,就像她手指间的香烟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后背的汗也逐渐冷了。
唐绵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万分颓废,但却没有半分力气去改变。
给黎靖炜说摆正位置并不是随意说说。
从香港回蓉城之后,她想了很久,失眠了好几个夜晚。
她反思自己的行为,确实觉得不妥。
以往的那些不提,单单是追去机场的冲动、从导师家出来的悸动,都是自己长时间追逐下的一点点幻觉。
正是由于自己的某些已经触及禁区的行为,才会给黎靖炜造成很多错觉。
她要怎样才能够表明,自己有,又没有,那些心思呢?
既然不能、也不会表明,那就让大家都回到各自的位置,过原来的生活,不就行了。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1点。
打开手机一看,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全是Charlie。
她连忙打过去,但对方一直占线。
不过几分钟,电话又响了。
猜猜我在哪里呢?是Charlie的声音。
我不知。听着朋友轻快的声音,唐绵笑着给自己倒了杯牛nai。
刘女士去广州出差,屋里就她一人。
我刚刚落机。
Charlie从律所辞职后,成为一名自由摄影师,结识了不少圈中名人。
这次她到蓉城来,是为了公事。
某话剧团巡回到蓉城,Charlie是他们的御用摄影师之一。
她没到酒店,而是直接到了翡翠城。
才起床呀,CC。她把行李箱往玄关一杵,嗓门贼大。
唐绵敷着面膜,嘴张不开,话也说不清,就只是点点头。
Charlie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开口就问:你妈妈的丁丁妹儿呢?我想她得很呢~
家政阿姨带出去上课了,我妈给它报了个什么智力开发班。
你妈妈对你家狗可不是一般的上心。
引子在蓉城吗?一起喝个下午茶?
Charlie和引子不算特别熟,只是认识的普通朋友。
在。不过她多半没时间,要赶稿子。
昨晚吃饭的时候,她的主任已经多次婉转地在催稿,要得很急。
那算了。我们两个去吧。飞机餐太难吃,我还没吃午饭呢。
昨晚吃火锅时唐绵就没怎么动筷子,再加上一夜无眠,胃里空落落的。
她带Charlie去吃稀饭庄,遭到了对方的强烈反对,幸好饭馆的川菜同样做得不错,平息了Charlie的不少怒火。
二人边吃边聊,避而不谈礼拜六发生的事情。
快结束时,Charlie送了唐绵一张这次的话剧门票,还是贵宾席。
我只影最后一幕,所以我两个可一起看前面的。她对唐绵眨眨眼睛。
这场话剧在蓉城大剧院上演,看着规模不小。
等候区,人chao涌动。
Charlie去和工作人员做对接,唐绵站在展示区无聊地看着场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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