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熹确实累了,烦人的话语不休,她也能慢慢入睡。到后来苍迟嘴巴酸,开始想另一桩事情,海里的太古蚌有千年之久了,壳比龙鳞硬许多,挡一道闪雷还不容易吗?把它搬来陆上,那伏双便劈不到他。
到了一更天气,苍迟还带着笑痕乱打鬼主意,打着打着,倦意袭来,他听着乔红熹娇浅的声息睡去,嘴角的笑痕也在慢慢地消失,似漆投胶。
伏双一个晚上都没打雷,他明白苍迟不是一个人,身旁有个大活人,他良心在,可不想去伤及无辜。苍迟难得黑甜一觉到天光,天曙鸡鸣,乔红熹与他同时睁开眼,见到男子的面庞,魂魄旋转未定,两颗蒙松的眼珠子瞪得极大,是惊吓之状:你没走?
苍迟抚摸她耳后之发,道:娇娇,你给我建一个蓄水池吧,在庭院里。
啊?惊吓变成了疑惑,乔红熹呆住了,她听到什么话?蓄水池?
便是水池,可以在里头浮水的池子,要大一些,可容我的数十米龙身。苍迟进一步解释。
太古蚌长年沉在海底,和鱼一样不能离开水,离水太久会变成碎末的。乔红熹家里的庭院有许多空地,掘庭院之地建蓄水池最合适不过。
建个养鱼的蓄水池都累得人腰酸腿麻,建个龙能自由浮水的蓄水池,呵,是想累死她。乔红熹推开苍迟,身子一动,肌肤与被褥亲切相碰,她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未着寸缕,乖乖躺好,道:你出去。
摸也摸了,亲也亲了,xue儿与臊根交合得五花八门,这时候害羞显得多余,乔红熹强压羞颜,顿地起身,下床时脚脖子一扭,摔了个四脯着地,粉tun对着苍迟半撅。
苍迟看到粉桃似的tun,白白嫩嫩美得两眼不可逼视,中间一道垂涎欲滴的红色,手心痒了一下,想摸上去,乔红熹已起身,他偷偷可惜了一声,问道:娇娇肯建蓄水池否?
不建。乔红熹转过身,眼一下定在他那庞然大物的话儿上,羞颜按不住,红成了天上的朝霞色。
为何?
你可有银付我?
乔红熹咄咄逼问,苍迟什么都不缺,就缺银子,和虞蛮蛮一样,没有寒酸之态却比有寒酸之态之人更寒酸,她早已看透了。
需要多少?苍迟有些形色仓皇。他穷,身为龙太子,却是是东海里最穷的一种神灵,菇nainai都比他富,它们日夜巡海以卫东海平和,大大出了力,故而每月都能领一份月事钱。而他颠倒日夜地睡,一分钱都领不得。
乔红熹有为难他的心思,大张狮口,道:要一百两。
苍迟不是个懂事的人,一百两是多是少并不知,一百两是多少?
够小河婆吃好几百年的馒头。乔红熹找了个恰好的比喻回道。
够吃好几百年的馒头,那一百两确实不是小数目。苍迟很为难,愁动眉宇,发现枕下露出龙鳞的一角。龙鳞离身多日,光泽特甚,不减半分,他拿起龙鳞,道:我听海里的蟹将说,一片龙鳞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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