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旅程的进行,大家的情绪都渐渐变得消极起来。
伪装得再好也无法完全掩盖发生过的事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林星恩那样是个天生的演员。
即便想做出快乐轻松的表情,气氛也总是莫名其妙地沉寂下来。
温淮倒是没有什么改变,乃至于对罗一野温和的劝谏也如同往日一般。
有时王久倾觉得他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无情得多。
他不在乎红不红,也不在乎组合能不能顺利地走下去,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吸引起他的好奇心。
但她晚上和冯以玄换了位置去和温淮住一个帐篷的时候,看着他流光溢彩的眼睛,她又不能确定了。
王久倾最大限度地与他皮肤接触,几乎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密不透风。
“你有什么野心吗?”王久倾背对着他装作随意地问:“如果我们解散了,你想做什么?”
温淮紧了紧她:“你记得我说过父母的事吗?”
这是一年之前提到的了,王久倾回想着点了点头。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离他们远一点。”温淮缓缓地说:“而现在有了新的想法,我想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王久倾噎住似的说不出话来,她来到这里之后,从来没有产生过要长久地留着的想法。
这对她来说就像是打一局限时三年的游戏,游戏再好,人终究要回到现实生活中。
虽始终抱有这种无情的想法,可她总是不知不觉地对身边的人产生更多情感。
帐篷里温暖又安静,王久倾沉默着沉默着逐渐有了睡意。
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温淮的胸腔抵着她的肩胛骨震动:“你该走了。”
“??”王久倾一激灵:“去哪?”
温淮说:“我不知道,也许是李斯笺那里?”
王久倾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此刻只觉得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她坐起来正对着温淮的脸:“你为什么这样说?”
温淮笑了,还是柔柔和和似春风的那种笑容,讲出的话却让她害怕:“我是最理解你的人啊。我说过,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同意,我会为你解决一切问题。”
“如果我不在呢?”王久倾惊吓地睁大眼睛,僵硬地问。
“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温淮轻轻地抚摸她的脊背:“所以不要冒险。”
他说:“只有我才是你最能信任的人。”
“…你!”王久倾呼吸加快了,但她忽然想起温淮有皮肤饥渴症,似乎这一切也就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遇到温淮之后她特意查询了这种病症的状态,缺爱、需要信任感。所以她尽量和温淮互相信任,在温淮面前的她是最透明的。
但她没想到她的行踪已经透明到完全对温淮敞开了。
王久倾压抑着害怕说:“你现在就是我最信任的人。”
温淮含笑:“也许一分钟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说实话,我有点后悔把这些话讲出来。”
“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温淮换言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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