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篇：雨夜的坦白（2）【h】

    我是杀手。他淡淡地开口，接着就沉默下来，似乎在等你的反应。

    杀手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经常出现的，以杀人为生的人。

    你呆住，被他掌心所包覆着的指尖颤了颤，宛如被拢住的蝴蝶。

    怕吗。

    他的呼吸在靠近，愈发的清晰。

    我不知道。

    一个完全没有实感的职业你震惊得做不出反应。

    你的父亲救过我，所以我答应他娶你。他缓缓吐露出真相，用早就深入骨髓的观察能力探视着你的反应。

    你呼吸的频率、说话时嗓音的颤抖，就连睫毛作出的微小抖动，他都尽数掌握。

    不知该作出怎样的回应，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你的注意力全都落在玻璃窗上溅开的雨滴之上。

    被他握住的手指逐渐收紧，你终于把似乎已经穿越了雨幕的注意力收回。

    我不知道。你重复了一遍，低下头时碎发擦过下巴，但是

    我只有你了。

    比起去买菜时遇见的妇女、收银员，或是给你外文、帮你校稿的编辑，你的丈夫，更让你觉得亲近。

    他似乎低声说了几个字，不过你没听清。

    什么？

    那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近到足以让你忽略他原本是一个怎样冷淡沉默的男人。

    没什么。他拉过你的手，放在嘴边，像是忍不住似的咬了一口，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你猜想着，或许就像小说里那样，知道杀手身份的人最终都会被杀死。

    但是，你是杀手的妻子。

    你会杀了我吗？

    虽然死亡与你的距离一直很近，但你莫名的不想被他夺去生命。

    不会。他的手在你的侧腰上攀爬而过。

    起初你以为他只是想调整姿势，可等衣摆被掀开，你才后知后觉他想做什么。

    那件事

    只有新婚之夜有过一次，而那时你疼得晕过去，也不知道之后是如何发展的。

    后来他再回家，一次也没有碰过你。

    怕吗。他又问。

    你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个方面，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说：怕也没有用了。

    语气也如之前那般平静，可就是让你的后背窜起一股恐惧感，那是被野兽盯上时自然产生的森然。

    但你的身体根本无法实施本能的反抗。

    他依次脱掉你的睡衣裤，温暖的指尖在你的脊背上划过，停留在内衣扣上。

    你穿这个睡觉？

    分不清这是问句还是感叹句。

    我，只是今晚

    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试图瑟缩起身子，却被他轻而易举地阻止。

    脸没由来的有些热，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你只能乖乖地顺从他的动作。

    以后不用穿。男人的吐息已经落在你唇上。

    你连他的靠近都没办法察觉。

    脑海中蒙蒙胧胧出现了几个场景，都是你一不留神，他就已经站在了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