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梁佐打着请教问题的名义,往白凝的办公室跑得越发勤快。
这日,他走到门口,看见一个花店小哥捧了束花,白凝正在签收。
好大一捧山茶,羊脂玉一般的洁白花瓣重重叠叠聚在一起,尤其值得称道的,是每一朵花上面,都多多少少带了一点儿胭脂色的晕迹。
白璧微瑕,却平添几分暧昧动人,打破了原本的乏味。
老师,这个品种好特别,叫什么名字啊?梁佐凑近前套近乎。
白凝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不知道。
其实,她是知道的。
这花,学名叫做抓破美人脸。
李承铭惯会玩这种风花雪月的把戏。
梁佐碰了一鼻子灰,却没表现出一丁点儿不高兴,翻开书本里早就贴了标签的一页,认真请教问题。
刚说了没几句,白凝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以眼神示意梁佐稍等,拿着手机走到窗台前面,方才接通电话。
阿凝,收到花了吗?李承铭按捺着难耐的心,轻声问。
嗯。白凝简短作答。
你胸口的痕迹,消下去没有?李承铭意有所指,不动声色地调情。
嗯。有外人在场,白凝不便多说,却还是微微红了脸,有事吗?
我记得你下午没课,待会儿去接你好不好?李承铭发出邀请,一起吃个午饭。
白凝答应下来,挂断电话。
梁佐一直悄悄听着,无奈听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根本无从下手。
等白凝讲解完所有问题,他站起身,恭恭敬敬道:老师,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想请你吃顿饭,表达一下感谢,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白凝微蹙了眉,打量站在对面的少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将头发染回了正常的黑色,额前碎发软软地垂下来,衣服也穿得中规中矩,乍一看上去,就是个皮相Jing致些的普通学生。
但白凝的直觉告诉她,他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她立时便拒绝了他的邀请:不用,我做的都是职责范围内的事,你好好准备考试就行。
梁佐暗地里磨牙,灰头土脸地出了门。
一辆大红色的跑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他面前,眉眼坏坏的男孩子Yin阳怪气地打招呼:哟,这不是佐哥吗?刚从白老师办公室出来?怎么着,现在上几垒啦?
连球场的边都没挨着,这么丢人的事梁佐能说?
他烦躁地瞪了对方一眼:你着什么急?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那男生噗嗤乐了:佐哥,照我说,你直接认输得了,白老师那就相当于地狱级别的难度啊,你肯定没戏!再说了,不就请哥几个去粉巷消费一次吗?你又不缺那几个钱!
那是钱的事吗?那关乎到他的面子好不好?
梁佐恶声恶气:滚!
他已经付出了太多的沉没成本,放弃自己英俊帅气的形象,牺牲自己吃喝玩乐的大把时间,闷头和那些天书一样的定理公式死磕了两个月,让他在这当口认怂,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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