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宴啼笑皆非,母亲这当口把兰麝塞给自己,不过是因为玉桃怀了父亲的孩子心有怨怼,加上刚才自己出言拒绝了乔仪,她心里不自觉把簌簌也划到狐狸Jing一类。
偏偏那丫头罪臣之女的身份自己现在还不能说。
他端起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不是什么当紧的事,等儿子打了北蕃回来再说吧,母亲也不用太过忧虑,父亲现在虽然身居高位,可背后盯他的御史眼睛也不少,宠妾灭妻的事来他不敢做的。
将茶盅放回红檀木桌上,顾青宴脸上笑意似乎淡了几分,冷声道:若是那个玉桃不识抬举,母亲自有办法对付她,再说一切还有儿子呢。
沈氏心里有些安慰,睨他一眼故意道:你就不怕你走了我对你的心肝宝贝儿动手?对她,我可是更有办法。
顾青宴回想起早晨起床时,那丫头窝在自己怀里,睫毛纤长,一张小脸又娇又俏惹人垂怜,不禁莞尔:
母亲也说了,那是儿子的心肝宝贝,您一向疼儿子,舍不得的,再说她既然已经是儿子的人,您愿意调教她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那丫头青涩懵懂,胆子又小,别把她吓坏了。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沈氏心里唏嘘,知道青宴对那个凌簌簌是真上了心,只是她一无根基二无背景,怎么能做儿子的正妻?
那丫头又生得极美极研,身段袅袅娜娜,青宴一向重色,不日他就要出征,何必惹他烦心,等到时候新鲜劲过了撂开手再说吧。
母子俩又絮絮说了些其它话,也没有留饭,仍叫丫鬟掌灯送大爷回去。
不用了。
顾青宴从兰麝手里接过风灯,刚才她给自己奉茶,躬身时那对又白又大的ru儿一览无遗,知道她带着几分刻意想勾引自己。
自从出了沈妍沁的事后,顾青宴对这种行径很不喜,加上母亲刚才说要把兰麝给自己做通房,那点不厌烦顿时又多了两份。
大爷
兰麝讷讷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脸色惨白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rou里。
自从那个姓凌的女人来了后,大爷再也没有和自己欢好过,这食髓知味的身子夜夜煎熬难耐。
刚才太太要把自己给大爷,她在门外听得心怦怦直跳,大爷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让她有些担忧,还想着一会儿送他回锦墨居的路上,在梅林雅舍再重拾旧日欢爱,事后求着大爷顺水推舟应承下来
谁承想,他接过风灯时眼里闪过的不耐甚至是厌恶让自己心都凉了,她今年已经十七了,被破了身子,残花败柳,即使日后太太给个恩典放出去嫁人,哪能比得上在顾家当姨娘享受荣华富贵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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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宴再回到听雨阁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他挥手让芳竹下去,自己打了帘子走进次间。
在看什么?
这丫头最近净看些杂书,山川河流、风土人情甚至连农业生产都有涉及。
他勾起唇角笑笑,也就是跟着自己,这些地方志才能随意给她找来,自从他说了要把几个通房打发掉,这丫头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不少,脸上笑容多了,身子也比前些时候更柔软丰盈了些!
葳蕤灯光下,美人容色如玉,肌肤胜雪,娇美无匹。
顾青宴心痒难耐,从背后将她拥在怀里笑道:
怎么不理我?刚才母亲把她身边的丫鬟给了我,人我可带回来了,你说安置在哪儿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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