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人娶过门好好补偿,没想到杨鸿轩一听大惊失色,一会儿说自己和凌玥是八拜之交,一会儿说两个人早已义结金兰,把晋帝当场气掉了好几根金贵的头发。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则从玉泉山来了封信,一口咬定康乐郡王是自己最好的手帕交,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此信一出,婚事是彻底跑偏的没影了,激动的丽贵妃在家烧了好几柱高香。
她不知道的是,成天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不止是她,还有凌玥那位被劈成渣渣的老爹。
晋帝提出联姻之前,凌伯海已经答应了韩家的婚约,奈何君命不可违,他总不能一边吃人家的瓜果一边打人家的脸。
回到云湖后,他就盼着晋帝赶紧把这事忘到脑后,谁知道等到闺女都好几岁了,那秃子记性还好的很。于是乎,他也只能厚着脸皮去韩家退亲,还因为心中惭愧,在死去的老友坟前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件事拖到了如今,也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杨鸿轩其实很看不惯韩焉以大房自居的嘴脸,觉得正宫娘娘怎么也得是有指婚圣旨的自己,他姓韩的最多算个贵妾,奈何每次想要开口,都会下意识的看向自家老爹越发稀疏的发顶……
毕竟,皇家,要脸。
神奇的是,长辈搅出来的一滩浑水完全没有影响他和凌玥的关系,就算凌玥常年不回消息,也不妨碍杨鸿轩日日问候的热情。
要不是他坚持用“哥哥”称呼凌玥,丽贵妃还以为傻儿子要搞出一场追妻乱坟岗。
这个“哥哥”可不是什么情哥哥,而是土匪窝里二当家喊大当家的那种“哥哥”。
而凌玥则会柔情似水的唤康乐郡王一声“姐姐”,用的就是多年闺中密友一朝相见万分感慨的语气。
谁也搞不懂这两人的辈分到底是怎么算的。
“一接到父皇的口令,我就马不停蹄的从江州赶过来了。”
一名柔柔弱弱的侍女端着一盅汤送进来,杨鸿轩接过放到一边,挥手让人下去,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云湖侯的死一直是父皇心里的一道坎。要按他老人家的心思,恐怕只有砍下折叶先生的人头,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因此,当派人悼念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可真是大大吃了一惊。”
“怎么说?”凌玥在堂弟可怜巴巴的目光里在最后一粒烧麦上咬了一口。
“据我大哥说,前些日子,你二叔上表给我父皇……”
说到这里,杨鸿轩抬眼去瞧凌湛,后者识相的端起一叠rou包就往二楼走,留给了二人一个凄凉哀绝的背影。
直到确认凌湛进了二楼里屋,杨鸿轩才继续说道:“奏表里写了不少俩老头当年的琐事,勾得我家那个老头子是泗涕横流,当即拍板要派人前来上柱香。”
“我爹讨厌香味。”凌玥实事求是。
“说的像我家老头子是这么多愁善感的性子似得。”杨鸿轩反槽回去,“我大哥说,现场那演技浮夸的令人都看不下去。”
说完,二者沉默以对,齐齐赏了对方一个白眼。
“老头子和官家相处的过往……这可不是叔父能写出来的东西。”沉默了半晌,凌玥才说了这么一句。
昔年凌伯海去上京当陪读,凌仲文可是乖乖在家骑大马的年纪。
“那本奏章,表面是你二叔写的,背后捉刀人是谁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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