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自来到宴席后,和女皇说话,与长者商讨,甚至还和南疆的一些大臣和权贵喝酒取乐,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端坐在高处的圣子一眼。
即使他从肖白进门开始,那双如鹰一样的眼眸就再没离开过她身上,肖白依然泰然自若、仿若未觉。
他看着她与智者之间的进退拉锯,看着她温婉淡笑着将女皇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她巧笑倩兮地勾直了过来敬酒的男人们的眼,看着她像只吃饱了的猫一样,似醉非醉地倒在男人的怀里,伸舌舔掉沾在嘴角的酒ye。
可她就是不看他一眼。
如今,他有了旷世的容貌,足以匹配她的尊贵身份,她仍然还是不看他一眼。
那她想看谁?她想看的人都该死!
而肖白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拖字决进行到底,不看不说不想,她倒要看看剧情怎么将这个男人硬塞到她床上?难道他还能强上不成?
宴会在一片愉悦祥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红袖和苏离扶着似已半醉的肖白走出大殿。突然,前方一个黑影蹿出,肖白一把拽住想出手的苏离的手腕,看向那黑影,原来是一个哭泣的女子跪在那。
红袖上前一步厉声喝问:“你是何人?胆敢拦住凤曦国皇女殿下的去路!”
那女人哭唧唧地磕头道:“殿下啊~求求您带我回家吧……!我叫刘三喜,是凤曦国的人啊……!”
倚靠在苏离身上的肖白闻言站直了身子:“哦?你是凤曦国的人?”
肖白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群众,他们的表情果然如肖白所料想的。按理来说,肖白应该带着被南疆抢来的女人们回国,可是如果肖白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这次和谈肯定就谈崩了。
“红袖,说说这个女人的情况。”
红袖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刘三喜,安南郡开平村人士,原本家有两个夫婿,因去年喜好上赌博,将家里卖掉秋粮的钱全部赌光之后,还把家里留着越冬的粮食也卖了,致使两个夫婿先后饿死。当时我们搜查了她的院子,发现了被啃光了rou的大腿骨,可能她的夫婿死后都被她吃了。”
红袖说得平静,肖白听得也是眉眼不动,等红袖说完,肖白笑了起来,低头对着那刘三喜道:“我看这南疆蛮好的,物资丰富,不愁饿肚子,这里也没有赌场,正好也治治你的赌瘾,你就在这生活吧,回去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人rou比野兽rou好吃吗?”
那刘三喜听见肖白的话,知道肖白绝不会带她回去了,立时蹦了起来,破口大骂:“去你爹的!什么狗屁皇女!连个老百姓都救不回去!你他爹腆着脸来,就是为了睡南疆圣子的吧?!你这个狗……”
肖白揉揉额头对一旁的红袖说:“既然她那么坚持,那就恢复她凤曦国的身份好了。”
得了肖白的话,红袖也笑了,只是那笑容没有达到他冰寒的眼底:“凤曦国平民刘三喜因辱骂皇族,按律当处以死刑,现请示殿下可否行刑?”
“准了。”
肖白的话声还没落下,那女人已经被红袖的短枪直接从心口处扎了个透穿,瞬间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肖白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南疆群众,开口问道:“谁是这女人的夫婿,站出来吧。”
红袖在一旁翻译了一遍,等了好一会,有两个男人磨磨蹭蹭的从人群后面挤上前来,面对着肖白跪下,开始邦邦地磕起头来,他们是怕肖白追究他们抢凤曦国女人的事,以为肖白要把他们也杀了。
肖白拔出头上的两支金簪子,一人面前扔了一支,对他们说道:“按理来说,你们的妻主是从我们凤曦国抢来的,我就是将你们抢来的女人杀了也和你们无关,可毕竟你们的妻主是死在我手中,这些就当是我肖白给你们的补偿。”
肖白又抬起头来,看了一圈周围站着的南疆群众说:“你们这里还有从凤曦国被抢来的女人吧,你们以为我肖白忘了你们吗?之所以我没有向南疆提出要带回你们,是因为我做过调查,你们原来在凤曦国也是赤贫,过得都是食不果腹的日子,而现在,在南疆,你们最起码吃上饭了,还顿顿有rou吃!而且南疆马上就要和我凤曦国互通贸易了,以后只要你们男人够努力,别说是顿顿饱饭,就是绫罗绸缎、穿金戴银,也都是有可能的!当然,要是真过得不好,你们来找我,一样好使,我随时都会把你们带回凤曦国!”
红袖又将肖白的话翻译了一遍,那些南疆男人都是一副放下了心又一脸雀跃的表情,而被他们紧紧抱在怀里的女人们则是一脸的希翼: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真的吗?那在凤曦国可是贵家小姐才用的起的啊?可是这五皇女说些谎话来哄她们这些平民百姓也没什么好处,所以说这难道是真的?不行,得赶紧让自己的男人们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再把我们落下了可糟了!
肖白看着迅速散去的南疆群众,笑了笑,对红袖他们说:“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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