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点点俯身下去亲吻她，动作和往日一般爱怜缱绻，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

    陶瓷也不肯让他亲吻，紧紧咬住牙关，一双被水洗过的乌眸像是淬了冰的墨玉，凉得彻骨。

    乔治也不再恼，只垂着眼睛望了她一眼，伸手在兀自颤动的雪团尖上重重一拧。

    只见乌眸瞬间大睁，陶瓷就是再能忍也不受控的哭叫出声，他便如此掐住下巴，慢条斯理的去勾她的舌尖。

    陶瓷真的恨急了，想狠狠咬他都没法做到，下巴还被他用力掐着，一点也没法合拢。

    乔治吻够了便慢慢起身，冲她又轻轻柔柔笑了笑，垂着眼睛去看雪团在自己手下变化的各种形状，娇嫩嫩的粉尖一点点颤巍巍的肿起。

    他又用指腹狠狠磨上去，陶瓷不断因为他的动作而剧烈颤抖，咬住下唇狠狠瞪他。

    “他摸过你这里吗？”

    她不服输的仰起下巴，嘴角的笑带着冷淡的讥讽，“你觉得呢？我连你都允许了……”

    “连你都……”乔治慢慢咀嚼这几个字眼，和着心头血一起咽下去。

    “这样啊……”他重新勾起一个笑，“那是该好好洗洗了。”

    他低头下去，一口咬住。陶瓷尖叫起来，痛得眼泪簌簌滚落，双手用力挣着，手铐和床头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响。

    “我真想尝尝你血的味道。”乔治还是放开了她，改去咬她的嘴唇，“应该是冷的吧。还是充满了碎瓷渣呢。”

    陶瓷只是哭泣，就是这样也不肯放软一点姿态。

    是了。她对于外人、敌人……一向都是这么冷淡倔强。

    乔治很恍惚的想，好像有两个他在不停争夺着身体的主控权。一个咬牙愤恨一定是给她点颜色瞧瞧，一个却要小心又心疼的抱住她道歉，求她回心转意。

    他是真的想求她，可是她是真的不愿给他一点机会。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呢？为什么……

    “瓷娃娃……”乔治重新把头埋进她颈肩，嗅着熟悉的甜香愈发痛苦，“瓷娃娃……”

    他一声声的唤她的昵称，那个他从初见就含了私心取出来的名字，每一声都甜得发颤，此刻又苦到催心肝。

    “别这样喊我。”陶瓷果然撇嘴道，“恶心。”

    乔治的呼吸似乎也一下而停止了。他僵硬的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抬起头冲她笑。

    就像往常那样。

    “怎么办呢瓷娃娃？”他伸手拂开她颊旁的碎发，眼神和嗓音都氲满着温情，“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想放开你。”

    “我以前以为自己可以只让你快乐的……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虚伪和自私。你不爱我了没关系，讨厌我也可以随便你。”

    “但是我不会放你走的。”他执起她有些僵硬的小手，慢慢合拢掌心，“瓷娃娃，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陶瓷的眼睛又微微睁大了一些，她像是有很多话可说，但终究因为胆怯而选择了放弃。

    乔治看着她水润的双眸，淡淡笑了笑，又慢慢凑过去亲吻她。

    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耐心的辗转厮磨，指腹也轻轻的摩挲她柔润的面颊，呼吸亲昵的相缠着，好像一分一毫都没有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