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手,云舟下意识地想缩,却被谢南烟紧紧扣住,“怕你我渐行渐远,最后相忘于江湖。”说到后来,谢南烟已有哭腔,她一直低着头,眼泪滴落在云舟手背,她慌乱地用另一只手匆匆拂去。
云舟又心酸,又心疼。
她主动握住了谢南烟的手,轻咳了两声,“给我点时间……”
“可是我怕!”谢南烟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一放手,云舟就会跑得无影无踪,“那夜在绘春苑外,萧别把起居注拿出来,证据确凿都指你是先帝的骨rou,你知不知道……” 她缓了口气,抬眼看她,“我也是先帝的骨rou啊!”眼泪沿着脸颊滚落,终是决堤。
云舟震惊无比,“你……你说什么?”
“阿舟……你恼我可以……可是……”谢南烟哽咽了,她缓了好几口气,她才能把话说出口,“可不可以少恼我几日?”语气卑微,几乎是在哀求。
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她,此时是多么无助,多么害怕。
云舟心疼懊恼,将谢南烟拥住,轻抚她的背心,“烟烟……咳咳……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谢南烟想狠狠地捶打云舟几下,可又想到云舟的身子禁不得这些,她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
“呜……”
云舟眼圈也红了起来,她柔声道:“是我不好……”
谢南烟摇头,“是我的错,我若将事情先告诉你,那日棺椁回京,你就不会吐血……我险些……害了你……”这也是谢南烟最后怕之处,万一楚拂没办法将她救回来,即便后来查明云舟不是先帝之女,又有什么意义?
“那时候我确实不想活了。”云舟哑声道,“若不是拂儿……”她忍下了话,自忖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她,终至沉默不言。
谢南烟害怕地往云舟怀里钻了钻,也是沉默不语。
气氛凝重,谁也不敢先开口,谁也不知开口之后还能说什么?
“咚咚。”
杨嬷嬷叩响了房门,端着两碗热汤走了进来。
谢南烟从云舟怀中起来,话却是说给云舟听的,“我去给你端来。”蓦然被云舟又牵住了袖角,谢南烟回眸看她。
云舟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与谢南烟并肩而立,“我……会好起来的。”
谢南烟心头酸涩,眼眶一红,强忍住了眼泪,“好。”
杨嬷嬷看看云舟,又看看谢南烟,她本不想给云舟多少好脸色,可看在谢南烟的份上,她还是客气地道:“热汤趁热喝,外间的事,有我这个老婆子看着,没有谁敢乱嚼舌根的。”
“有劳……”
“有劳嬷嬷了。”
谢南烟与云舟几乎是异口同声。
杨嬷嬷看这两人似乎还在闹脾气,她忍不住劝道:“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人还活着就好,一人让一步就是了。你看老婆子我,都那么大把岁数了,想找人闹腾都找不到了。”
云舟与谢南烟互看了一眼。
杨嬷嬷走了过来,一手牵起云舟的左手,一手牵起谢南烟的右手,交叠一起,“握紧了,别等到握不到的时候再后悔。”说完,杨嬷嬷知趣地拍了拍两人的手,退出了房间,把房门再次合上。
“我……”谢南烟缩了缩手,又被云舟紧紧牵住了。
云舟与她一起在桌边坐下,另外一只手舀了一勺热汤吹了吹,喂向了谢南烟。
谢南烟又惊又喜,张口将这口暖汤喝下。暖汤沿口而下,在胸臆间添了些许暖意。她也与云舟一样,舀了一勺热汤,吹了吹,喂向了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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